嫣然坐在第10層3號房間的寬敞沙發上,一位侍者上來給他上了一杯熱茶,嫣然仔細的觀察著侍者的動作以及周圍環境的佈置。
這是一位男侍者,低眉順眼,什麼話都沒說,和樓下賭場內的迎賓先生和迎賓小姐大不相同,上了茶之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包間的門是虛掩著的,可以聽見走廊上的動靜,這裡和樓下的賭場千差萬別,樓下那是人聲鼎沸,那這裡卻安靜如廝。
嫣然偷偷放出了靈識,向周圍的幾個房間探去。只見在她隔壁兩間並沒有人,隔了約45間的樣子,有幾個人正在賭錢,而就在她臨時探入的時候,這幾個人也立刻離開了房間,進入了電梯,等嫣然探尋完整個樓層之後,發現連侍者都不見了,整個樓層只有她一人。
反常即妖。
漸漸的嫣然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花香,有些像酒香,又有些藥物的味道包含在其中。
嫣然一雙美目迅速在房間的四周掃視了起來,在她的仔細觀察之下,只見房屋的頂上隱隱約約發出了金屬的光澤。嫣然判斷了半天,心裡猛的一驚,好像是柵欄,看來這是個圈套。
她迅速地向門口掠去,可就在這時,一聲咔啦的聲音響起,房間四周沿著牆壁從上或下延伸出了無數的金屬柵欄,就是她剛才發現的金屬光澤。
她正想運氣靈力衝過去,可突然一陣頭暈,她用手扶住沙發的邊緣,緩緩的倒了下去,而在她倒下去的瞬間,她只記得用陣法把自己圍了起來。
喬瀟在樓下的賭場內,怎麼也找不著嫣然,他心中著急,他開啟嫣然的定位,發現她還在這層樓內,只是賭場內沒有地圖,喬瀟無法定位的具體在哪個方位。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剛才他在財務室都能看見正在賭錢的嫣然,那周九天難道發現不了嗎?
喬瀟的眼前都是在釋放自己靈魂的賭徒們,耳邊充滿了下注的嘈雜聲,他的頭嗡嗡作響,那是急的,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一定要冷靜,嫣然不會有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腦海裡瘋狂的想著辦法,他看見正前方不遠處,那張桌子正是嫣然曾經坐過的,他直接走上前去找了一張空位子坐下,對著中間的發牌小姐叫道:“剛才那個女孩呢,贏了老子那麼多錢就想跑嗎?我來翻本了,給我把那個女孩找回來。”喬瀟說話很大聲,粗聲粗氣地和他這一副完美的皮囊實在是不大相稱。
原本發牌的小姐給喬瀟樣貌驚了一下,可一聽他像屠夫叫賣一樣的言語,頓時在心裡給打了對摺,可惜了這幅皮囊怎麼是如此的市井之人。
喬瀟繼續兇狠的說道:“那個女孩在哪裡,有誰知道,趕緊把她叫來,我今天不翻本我就不姓李!”
發牌小姐趕緊勸說道:“先生請您文明一點,這裡不能大聲喧譁。”
喬瀟繼續大聲鬧騰:“怎麼不能大聲喧譁?老子輸了錢還能不讓我不說話,你是想憋死我嗎?告訴你趕緊把她找出來,如果找不到我把你這個攤子給砸了。”說完一記重拳敲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籌碼全部都飛到半空,把旁邊正在賭錢的人都嚇了一跳。
“先生,您別激動。”發牌小姐趕緊按住喬瀟,飛快地說道:“剛才是有一位小姐在這兒贏了很多錢,但是她很快就走了。”
“走?走到哪去了?我就是在這張桌子上給她贏的錢,現在她就能一走了之嗎?快把她給我找回來。”
發牌小姐也來了氣:“先生,這裡客人都很自由,想到哪裡就可以到哪裡,她雖然在我這張桌子上曾經玩過,但是很快就走了,你叫我到哪給你找?”
喬瀟學著地痞無賴的樣子,一下子跳到了桌上,在桌面上來回的翻滾,把周圍的人都嚇得遠離了桌子,沒想到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保安和其他的客人都擠到這裡來圍觀,頓時這張桌子給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洩不通。
保安上前就要把喬瀟給拉下來,可喬瀟此時力氣極大,根本就拉不住他,只是嘴裡在不停的叫喚:“把人給我找出來,我要翻本,把人給我找出來,我要翻本。”
“先生,你要再這樣,我們會以你擾亂賭場的秩序,把你送交警察的。”一位保安威脅喬瀟。
“我犯什麼罪了,你們賭場開門不就是給人賭錢的嗎?難道我想賭錢你們還不讓我賭,這以後還有沒有人過來玩兒啦?”
周圍的吃瓜群眾看著這一幕,有的笑,有的居然還有同情喬瀟的:“你看這個帥哥長這麼帥,他肯定是被輸急了眼,你們幫他找回來不就得了。”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把整個現場鬧的是不可開交。
而終於有一個客人說道:“我剛才看到那個女孩了,好像有個經理請她去樓上的一個VIP包間,說是她贏的錢比較多,可以有資格進入更高一層的房間了,你別在這鬧了,到樓上找找看吧。”
喬瀟一聽原來去了樓上:“她去了幾樓?你們不告訴我,我就在這兒不走了。”
保安也給他纏得沒法,只好說:“在10樓,我們所有的包間都在10樓,你自己上10樓去找吧。”
喬瀟得到了自己的答案,立刻從桌子上下來了,一溜煙一樣的就跑向了電梯,後面的保安追都沒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