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弄明白麼,你身體的潛力已經耗光了!”
占卜婆婆將這無情的結論告訴武天。
武天卻道:“這個我自然已經知道,所以正因如此,在地球上已經無路可走的我,只能去傳說中的界王大人那裡尋找希望了。”
占卜婆婆狐疑地看他。
而這時,一隻醉醺醺的鬼怪從後面拍了武天肩膀一下,驚得他身上的鳥兒都飛起來。
“呃!——”那有著巨大牛頭的鬼怪打了個酒嗝兒,醉眼惺忪地看了一下飛在一旁的彩色小鳥兒,他揮了揮手,咕噥道,“哪兒來的鳥兒,一邊兒去——”說著又用力地拍拍武天的肩膀。
“哥們我跟你說……啊……你是活人!?”那醉鬼漸漸發現不對了,武天身上活人的氣息簡直在灼燒他的雙眼和面板,雖然不至於真的傷到他,但很難受。
“牛鬼,給我老太婆一個面子,你回去喝酒去。”占卜婆婆淡淡地看了這醉鬼一眼。
那醉鬼一下子被占卜婆婆的眼神震住,那是一雙能夠看穿陰陽的眼睛,彷彿擁有無窮的魔力。醉鬼看了看武天,又看看坐在桌子前的占卜婆婆和占卜婆婆那個怪人,“呃!——”他又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兒,搖搖晃晃地走遠了。
小鳥兒們重新回到武天的肩膀上,互相梳理羽毛,扭頭亂瞧。
占卜婆婆重新看向武天,奇怪地問:“你從哪裡聽說界王有手段能讓你再次進步的?”這種事情她都不知道,界王有本事能讓被長生水耗光潛力的人再度獲得進步?
武天道:“是地球上的天神與我說起過界王,所以我拜託他帶我來這裡,不論成與不成,我都想去界王那裡試一試。”
至於真實的目的,當然是不方便說出來的。
占卜婆婆坐在水晶球上,沉吟了一會兒,對著武天肩膀上的鳥兒揚了揚下巴,道:“那你把這些鳥兒留下吧——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說道,“界王那裡估計沒你想要的能力,到時候可別太失望了。”
武天笑了笑,身上將肩膀上的七隻彩鳥兒抓下來,遞給占卜婆婆,同時說道:“我原本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也就談不上失望——對了,姐姐。”他看了看手上對他依依不捨、正在輕啄他手背的鳥兒,說道,“這些小傢伙可不喜歡地獄的氛圍……”
占卜婆婆道:“你管好你自己吧!”見武天手上的鳥兒不肯離開他的手臂,占卜婆婆朝這些小傢伙一瞪眼睛,小鳥兒們立刻不敢嘰嘰喳喳了,乖乖地被占卜婆婆接了過去。
武天挨個兒摸了摸小鳥兒們的小腦袋,說道:“等我回來接你們,乖乖地聽話。”
“嘰嘰……”小鳥兒們無精打采地鳴叫。
武天向占卜婆婆告別,道:“那我走了!”說完,便轉身離開,朝地獄居酒屋的大門大步走去,占卜婆婆手裡的小鳥兒們十分不捨地看著武天的背影最終消失。
若有所思地撫摸著小鳥兒們的頭頂光滑的羽毛,占卜婆婆說道:“走吧,帶我去見見我師傅,她在天國過得還好麼?”
坐在占卜對面的怪人,也就是前代地球的天神,祂微微一笑,聲音沙啞而透著一股慈祥,道:“你覺得呢?當然過得很好。”
占卜婆婆不置可否,坐在水晶球上向前飄浮,帶著七隻彩鳥兒“BIU”地一下,消失在原地。坐在桌子對面的前代天神想起剛剛的武天,也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微微一笑,同樣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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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離開地獄居酒屋之後,就使用舞空術騰空而起,很快就穿過重重黃雲,“bang!”,武天突然撞到了什麼,腦袋一疼,就要往下墜去——
“這就是地獄的界限麼?”
武天一邊下落,看著頭頂的濃厚的層層黃雲,喃喃地說道,下一瞬間,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半空之中,直接穿越過這地獄的界限之牆,回到了蛇道之上。
“這瞬移的能力倒是很好用。”
武天站在蛇道上,透過蛇道兩側蛇鱗的前後方向分辨出了蛇道的方向,他向前路看去,蛇道和之前的階段一樣,仍然是那樣彎彎曲曲,就是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