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他”耐心解釋著,不厭其煩地回答陳景提出的這些只有新人才會問的問題。
“聖光就是能量具現的一種表現,只不過在序列三之前你只能透過聖盃權能來使用,限制也特別多,不像是現在可以隨心所欲。”
“明白了!那我再多練習一下!”
“嗯,好孩子。”
“……”
眾人坐在拜阿吉背上閒聊著,不時也會偷偷看陳景一眼,畢竟這小子從離開永夜城後就顯得不大對勁,時不時還會自言自語嘀咕幾句,但又聽不清他在嘀咕什麼。
“真用功啊。”勞倫斯望著陳景手掌中不斷扭曲的金色光線,似乎也明白他在做什麼,忍不住感嘆道,“剛晉升序列就這麼刻苦用功,不愧是黃王的血裔!”
“你特麼怎麼不說他不愧是我孫子呢!”陳伯符一腳踹了過去,沒好氣地說道,“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這話太違心了,說出來喪良心。”勞倫斯嘟囔道,剛說完就往拜阿吉的尾部連跑帶竄,躲開了陳伯符踹來的人字拖。
就在這時,一直望著下方廢土發呆的言雀忽然開口,指著不遠處一座奇怪的建築物。
“是那個嗎?”
眾人循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那片如荒漠般的廢土中,一座遍佈鐵鏽的“高樓大廈”聳立其中,屋頂安裝的巨型風車還在不斷轉動,隱約還能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音。
“那棟樓就是聚集地?”陳景望著那座古怪的建築,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因為在危機四伏的廢土之中,像是這種“地標性建築”應該不存在才對。
那棟彷彿是由生鏽鐵皮堆砌起來的高樓,至少有近兩百米的高度,如果按照正常建築換算下來,差不多也該有六十多層樓。
打遠了一看。
就跟老頭子說的一樣。
那棟樓就像是荒漠裡豎起的一根大鐵釘。
怎麼看都顯眼。
“廢土上的天氣多變,尤其是這片區域,風沙應該很大才對,聚集地搞成這種造型不是存心找死麼……”陳景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看向左前方已經遠去的龍捲風。
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親眼目睹這種特殊的天氣現象。
那道土黃色的沙龍捲就像是從天空垂下的一道雲柱,不斷扭曲的身軀幾乎撕碎了一切碰觸到的東西,就像是一道並不精準的切割刀,歪歪扭扭的在荒漠中留下了一條恐怖的軌跡。
“那棟樓有屏障,這些異常天氣對它影響有限,不過我上次來的時候,那棟樓好像還不是這造型啊……”陳伯符來到陳景身旁,蹲下身仔細打量著那座怪異的建築,“怎麼多了一個大風車呢……”
“你不來人家還不能裝修了?”勞倫斯吐槽道。
“狗東西!就你話多!”陳伯符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你是看老子現在實力滑坡鎮不住你了吧!乖孫!去給我揍他一頓狠的!讓他知道誰是老大!”
“你是你是你是。”勞倫斯選擇服軟。
“風車不奇怪,我覺得奇怪的是那個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