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你覺得他們不敢?”
人群中一個治安員打扮的舊裔忽然回過頭,看向身旁那個脖子上頂著兩個腦袋的原住民,嘖嘖有聲地搖頭。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噢。”
短短不到十秒鐘的時間。
整個六層的圍觀群眾都作鳥獸散。
連那些商鋪裡的店員都拼了命的往外跑。
要不是陳景一直死死拽著隗楠,估計她就要趁機在商場裡搞一波隗老大專屬的零元購了。
“拽著我幹嘛啊……”隗楠無辜又委屈地看著陳景,“我去給伱們拿點土特產!遺物欸!你們不要嗎?”
“咱們不幹這種丟人的事哈……”陳景臉上燒得慌,說話都刻意壓低了音量,“我們又不是買不起……再說了……這事如果讓老頭子知道……”
“哦對。”隗楠瞬間冷靜下來,一臉的若有所思,“那老頭子好像挺討厭偷偷摸摸的事,讓他知道了,咱們估計都要捱揍。”
“嗯。”言雀默默點頭,補充了一句,“以他的性格,他估計會把你們罵得狗血淋頭,在他眼裡偷東西就是下三濫,哪怕是用搶呢……”
……
見周圍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陳景左右轉動著腦袋,四處打量了一陣。
他發現六層其實有不少治安員在。
大概有二三十人。
這些治安員似乎並不是剛剛趕到。
從他們站的位置大概可以判斷,這些人應該是一開始就在了……或許是因為序夜那邊打過招呼的原因。
在隗楠言雀與修道士爆發戰鬥時,這些治安員並沒有上前幫忙也沒有出面阻止,反而躲在人群裡一直觀戰……
當然,也能說是在等。
“這些可都是人證啊……”豬倌本就有些發白的粗糙面板,在格赫羅的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但臉上的獰笑卻始終沒有變過,“你TM犯罪了知道麼……”
此時。
肯尼爾整個人都被那森白的月光裹覆,彷彿變成了一個由月光構成的人形生命體。
死寂,冰冷。
那是一種蔑視生命的蒼白。
這些月光與之前言雀展現出的“呪力”相似,好像也具有一種影響外物的力量……以肯尼爾為中心,一切目之所及的物體都受其影響。
無論是瓷磚地面還是水泥鋼筋。
都在逐漸褪色而變得堅硬。
直到最後,它們都彷彿變成了格赫羅上的月岩,粗糲堅硬且凹凸不平的表面,透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死亡氣息。
“讚美月神。”
肯尼爾雙手合十做祈禱狀,而豬倌也在這瞬間撲了上去。
無視那些讓他深受其害的月光,豬倌瘋狂地大笑著將肯尼爾擁入懷中。
月光在侵蝕他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