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肯尼爾這時開了口。
“豬倌,你什麼意思。”
肯尼爾面沉如水。
先前目睹周子軒被豬倌掐住脖子的時候,他幾乎下意識就想上前營救,畢竟那是教皇欽點的容器。
“格赫羅需要他們。”教皇不久前才這麼交代過。
這也是為什麼周子軒捅出這麼大的婁子,他還要拼命護著他的原因……他得把周子軒完好無缺的帶回去!
如果這次捅婁子的人不是周子軒而是其他學生。
以肯尼爾的性格。
直接當場殺了學生讓陳景消氣都是能做得出來的。
所以現在……
肯尼爾非常頭疼。
他知道自己麻煩大了。
既沒捉走告死鳥,又得罪了陳伯符,最後還“弄丟”了教皇欽點的容器……
肯尼爾不是不想去救周子軒。
他是真的沒有機會。
在沒有施展格赫羅的權能時。
在這個距離。
想要從豬倌手裡救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他就算再傻也能看出來。
今天這事很不對勁。
“你們議會是在給陳伯符示好嗎?”肯尼爾冷冰冰地問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了我的學生,伱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隱修會的感受?”
“我還用得著考慮你們的感受?”豬倌完全不在乎肯尼爾威脅的眼神。
一想到背後有陳伯符那個老瘋子撐腰,他就感覺自己的腰板賊硬。
“讓你們猖狂這麼多年,是時候教育你們了。”
“你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意味著什麼嗎?”肯尼爾似乎已經冷靜下來,目光來回的在陳景與豬倌身上打量。
“輪得到你反問我?”
豬倌像是一座粉白色的移動肉山,哼哧哼哧地走到肯尼爾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修道士。
“學生犯下如此重罪,你這個老師也難辭其咎。”
“那你想怎麼樣呢?”肯尼爾微微仰臉,目光幽幽的與豬倌對視著。
“當然是讓你嚐嚐永夜行為規範守則的鐵拳了。”
說著,豬倌面無懼色地伸出手向肯尼爾抓去,而肯尼爾也在這瞬間做足了反擊的準備。
他雙眸中隱隱跳動著森冷的白光,那彷彿是來自於月神格赫羅的權能……
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