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院子,這裡房間多得是,隨便挑吧,房費一個晚上,每人一塊靈石,”老闆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菸斗,裡面是薄荷葉,撥出來的煙也帶著清新的味道。
最後幾人選定了二層的幾間屋子,靜靜呆了一夜,也順便打探了訊息。
客棧老闆透露,十五年前經過調查,步平以及幾名精英弟子皆是奸細,是整個大陸上叛變修士最為核心的宗門,無論是門派內還是這周圍的修士,皆是對樊籬谷產生了懷疑。
這十多年以來,門派內的修士逐漸逃的逃,傷的傷,有能力的前輩出走,沒抱負的修士繼續窩著,招收新弟子也只能從凡界大海撈針。
在他的描述中,樊籬谷極近悽慘,而莫鬼鬼幾人直到第二天才有了實感。
樊籬谷的正門前,有一座一人高的石碑,按照玉簡裡記載的是刻著樊籬谷幾個大字,但現在外面包裹著綠色的青苔,根本看不清楚,雜草已經及腰,倒是生長的旺盛,一看便知道很久沒人打理。
更慘的是,整個門派的大門前,只有一名煉氣修士靠在石碑上打著瞌睡。
“喂,起來了!”沈空明過去踢了他兩腳,沒想到這人嚥了咽口水,翻了個身繼續睡,完全不受打擾,“起來了!”沈空明頓時收起溫柔的語氣,衝著他的耳朵喊道。
“誰?誰來了!”這修士嚇的一個激靈坐起來,左右看了看,眼睛裡還帶著迷茫。
“醒了?我們是逍遙的修士,過來調查一些事情,你的長輩呢?”沈空明見他年紀不大,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逍遙的修士?”守門的小弟子手腳並用爬起來,愣愣的看著五人。
“傻了啊你?”沈空明在他眼前擺了擺手,“問你話呢,樊籬谷的長輩在哪兒?怎麼派你出來守門了?”
“樊籬谷內外門,哦,現在已經不分這個了,整個門派···如今就剩下一百多人了,還有二十個像我一樣從凡間扒拉過來的修士,都是煉氣期,我們也沒什麼事兒,掌門就派我們守著大門,”小修士磕磕巴巴的解釋道,“幾、幾位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他說完,也不管失不失禮,拔腿就跑。
“這樊籬谷怎麼落沒的這麼快?”秦一凡小聲地說道,偷偷打量了周圍一眼。
樊籬谷處在整片黑土地的中心,方圓百里皆是其地盤,也算是幅員遼闊,之前周圍都是種上靈植,靈藥,或者一些珍稀的靈草,隨處可見樊籬谷的弟子在此研究種植一道,可如今靈植還隱約可見,只是都被野草包裹著,顯然沒有時間整理,隨便放在那裡。
“我也沒想到啊!”沈空明收起了扇子,探頭往裡面看了看。
小修士過去上報,也沒讓幾人等太久,很快從裡面走出一位鬚眉皆白,道袍也是潔白無瑕的老爺爺,由小童扶著,另外一隻手上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出來。
“老夫吳法,見過幾位小友,怠慢了諸位,還請原諒。”
“真君客氣,是我們叨擾了才對,”莫鬼鬼從這位老爺爺身上只感覺到了中正平和,沒有惡意,也不敢受了元嬰修士這一禮,“我們是逍遙執法堂修士,過來這裡想要詢問一些事情。”
“不知,我們有什麼能幫到幾位的?”吳法捋順了鬍鬚,慢慢的開口。
“我們想要問一下關於步平的訊息,”莫鬼鬼給這位真君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又收回去,“不知真君能否解惑?”
“步平?”吳法顯然是知道他的,微微嘆了口氣,“之前不是調查過嗎?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真的沒有隱瞞,再多的,我們也不知道,”真君語氣裡諸多無奈,緩緩搖了搖頭。
“真君勿怪,我們也是奉命再複核一遍,”莫鬼鬼行了一禮。
“唉,罷了,你跟我過來吧,”吳法真君拄著柺杖,慢慢往裡面走去,“再查一遍也沒什麼,總歸,,他只留下了那麼些東西。”
莫鬼鬼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