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裝作沒有看到陸鳳舞的羞態,有些焦急的道:“陸宗主,你好些了嗎?和我們一塊被河水帶走的菱嬋跟樊仁還沒找到,你就在這裡歇歇,我去找找他們。”
陸鳳舞聽了葉天的話,心中一急,就要站起身來隨葉天一起去找人。還沒站穩,頭一暈,一個踉蹌就要摔倒,葉天趕緊將她抱住,放到一顆樹旁,道:“你還是在這裡歇歇吧,儘量多恢復些體力,我去找他們就行。”
不待陸鳳舞回話,葉天心急火燎的一路尋去,又過了幾里地,終於在岸邊將兩人找到,都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嗆了水,葉天將他們輪流抗在肩上,一陣瘋跑,將他們肚子裡的水顛了出來。
看到兩人都醒轉過來,葉天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要知道,這個樊仁雖然萬分可惡,有時候葉天想起那麼多的宗門弟子都是為他而死,恨不得一把將他捏死。可是,整個秦國的國運,甚至整個天下的命運都跟他的死活息息相關,包括葉天自己,讓他不得不小心樊仁那條狗命。
醒來的樊仁不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色眯眯的看著菱嬋那破爛衣服下露出的片片雪白,還噁心的伸出舌頭,嚇得菱嬋不禁雙手抱胸,努力遮掩住胸口傲然的風光,嘴裡更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葉天見狀,給了樊仁一耳光,怒罵一聲“賤胚子!”
鮮血從他嘴角流出,樊仁彷彿更加興奮,一雙眼睛盯得更死,彷彿要用眼睛將菱嬋壓倒似的,羞得菱嬋俏臉血紅。
葉天無奈,手指一撫,樊仁便昏睡過去。
樊仁這些過火的表演反而引起了葉天的注意,這個人如此隱忍,絕非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飛揚跋扈,頭腦簡單的樣子。
這是後話,葉天將兩人帶回陸鳳舞處。
自己獨自又在山間尋找藏身之地,大家都需要休整,特別是陸鳳舞的傷勢必須控制下來。
忽然,一隻野兔驚起,蹦跳著向密林中鑽去。葉天方才注意到,野兔剛才藏身處竟然有一個天然的小山洞。要不是野兔膽小,突然被驚起,葉天還真不容易發現這近在身旁的洞子。
現在看起來這山洞很是隱蔽,那些暗中的敵人應該一時半會找不到這裡來。
洞子不大,但勉強可以容納葉天幾人了。
當葉天將幾人帶到洞前,陸鳳舞和菱嬋都紛紛點頭,這個山洞藏在一片樹叢中,林木插天,洞口又小,外人很難察覺。唯一的遺憾就是洞子太小了,要容納四個人,難免有些肌膚相親之時,想到這個,陸宗主和嬌俏的菱嬋都有些臉紅,只有葉天覺得奇怪,莫名其妙的兩人幹嘛又臉紅呢?
頭一搖,也不去琢磨這些女兒家心事,見大家都同意暫時在這洞中修養,便不再說話,率先進得洞中,將猶自昏睡的樊仁往最裡處一扔,就要開始準備給陸鳳舞療傷。畢竟,傷口在這麼久的時間中浸泡在水裡,不早點處理,會發炎潰爛,很難癒合。
不待葉天吩咐,見機行事的菱嬋已經自行出洞,找了好些樹葉茂密的樹枝回來,鋪在洞中還算乾燥的地上,隔離地氣。
安頓好陸鳳舞,葉天又去小溪中打來溪水,直接用元力加熱了,讓菱嬋幫陸鳳舞清洗傷口。果然如葉天所料,因為受傷較重,又在水裡泡太久了,陸鳳舞好幾處傷口都已經化膿感染,輕輕一觸便痛入心扉。
陸鳳舞強忍著疼痛,待菱嬋小心地將傷口清創完畢,葉天又拿出“問道”,在自己手掌一劃,不等嗜血的“問道”吸收血液,葉天劍身一抖,已經收回儲戒。
反手挑出數顆“聚靈丹”,又自儲戒中找出一個小小的玉碗,將鮮血和“聚靈丹”一起調成糊狀,讓菱嬋給陸鳳舞喝一半。沒辦法,目前身上並沒有高階的殺菌消毒,補氣血,促生長的丹藥,只好用自己的霸體血液增強路鳳舞傷口的復原能力,加上“聚靈丹”幫助她回覆元力。
陸鳳舞眼看著葉天將手掌割破,放出鮮血,還在疑惑這是幹什麼,轉眼就看到菱嬋將他的鮮血遞給自己喝,陸鳳舞連忙推辭說不要,從小到大,陸美女內心對這種茹毛飲血的行為都是萬分排斥,沒想到自己也會遇上這樣的事。
然而,星眸碰上葉天那濃濃關切的眼神,強硬的心莫名的一軟,俏臉微紅,竟是硬著頭皮將玉碗中的血糊糊喝下去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