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孫的發話一時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到葉天的身上。很多心內本來就對葉天十六歲就進入寧神境表示懷疑的人,此刻都幸災樂禍的看著葉天敢不敢應戰。就算是葉天真是寧神境修為,但要挑戰一個比他高出一個大等級的強者,最終的結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分別就是,敗得漂亮還是難看了。
秦王略微沉凝,開口道:“葉天遠道而來,是本王的貴客,願不願意同你切磋一番,還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事已至此,由不得葉天不有所行動。秦國以武立國,秦人以勇猛著稱,若面對土孫的挑戰,連應戰都不敢,對他的聲譽將有很大的影響,以後的種種圖謀也只能到此為止,誰都不會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壓在一個膽小懦弱之人身上。
在萬眾矚目中,葉天長身而起,大步來到殿前,昂首跪地,高聲道:“小民葉天,願與土兄切磋切磋,只要沒有人說我葉天以高欺矮就行。”
大殿中轟然一笑,所有人都知道,這話是說給樊剛聽的,明明是樊剛不公平,用手下返虛境的高手挑戰葉天這個寧神境之人,誰欺負誰,一目瞭然。
秦王博揚滿意地笑道:“兩位切磋武技,點到為止便是,千萬不可傷了和氣。”
秦王本是一說而已,卻不料莽漢土孫一摸腦袋道:“大王,土孫習的乃殺人之技,出手不留情,相鬥起來,非死即傷,若是葉家小子怕死的話,不比也罷。”
頓時,全場一片寂靜,連一根針落下都能清晰可聞。這個土孫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言行屢次冒犯秦王。
秦王也是微微變色,這莽漢土孫若不是樊剛之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葉天朗聲一笑,將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拉回自己身上,雙手抱拳道:“秦國兒郎,何懼生死。大王,就讓葉天會一會這大言不慚之徒,看看他自詡的殺人技練得如何。”
秦王博揚大笑道:“好,戰場搏殺,江湖爭鬥,本就是以命相拼,寡人允了,若你勝出,本王將有重賞!”
只說賞葉天,隻字不提土孫,可知秦王內心對土孫有多不滿。
左相樂子牙大笑著站起身來,面向樊剛道:“樊將軍,既然是比試,不加點彩頭有何意思?要不這樣,咱兩不是在侍衛親軍副指揮使一職上各有人選嗎?不如就以他們二人的勝負來決定誰有最終提名權?”
樊剛哈哈一笑道:“既然樂相有此雅興,樊剛自當聽從。”
秦王也點頭同意,大聲道:“比武開始!”
那土孫不僅是個莽漢,還是個武痴,聽說秦王準了比武,渾身興奮得直打顫。二話不說,腳下用力在地上一跺,十指彎曲如鐵鉤,也不見用兵刃,徒手便向葉天抓來。大殿地上玄玉鋪就的地板竟然被他一足踏成粉碎。這還是秦王下令不能使用元力的結果。
看不出來這土孫矮小的身體內竟然有如此強橫的本力。
眾人倒吸了口冷氣,很多人不禁心中為葉天捏了一把汗。特別是那些被葉天玉樹臨風,俊美無匹的外形深深吸引的官家小姐,豪族千金們,更是一顆心兒都旋在了半空,生怕土孫將自己心中一見鍾情的意中人給打壞了。
不過,擁有霸體體質的葉天卻是絲毫不懼。身體不閃不避,如山嶽般不動如鍾,待得土孫雙爪及身,雙手同樣彎曲成爪,突然閃電般抓住土孫的鐵爪,同時伸出一腳,由下至上,腳尖繃直,直取土孫咽喉。
勁風襲來,土孫清楚的感覺到喉嚨部位一涼,若是被葉天腳尖踹實,哪怕是土孫強悍的肉身護體也得暴斃當場。
土孫大驚,拼盡全力將雙爪從葉天手中掙脫,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便向後倒飛出去,整整離葉天丈許方才停住。趕緊收起剛才對這個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小覷之心。
大殿內掌聲熱烈至極,很多人都看不慣這土孫不可一世的狂妄,但又知道其實力確實不弱,沒想到葉天根本連身形都沒有絲毫移動,僅僅一招便將他逼退。那份沉著冷靜的氣質,孤傲不凡的魅力更是撩撥得在場自問長相身世不錯的少女們內心狂熱的跳動。甚至有那貌美如花的小妾,也不住的將一雙美目直往葉天身上瞟,心中不停唸叨,“冤家啊,奴怎麼沒能嫁個你這等風流人兒呢。”
土孫狠厲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葉天,儲戒中一把後背大刀取出,說是大刀,確實不負其名,整把刀的長度已經超出土孫一個腦袋高,以至於土孫執刀只能斜著。大刀無鋒,但厚如砧板。乃海底玄鐵之精鑄就,重逾壹千八百六十二斤,只是斜放在地上,那玄玉鑲嵌的地面依然被壓出一個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