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連連搖頭,對那楊海說道:“楊公公,有關科場案的事情我絕不會再提,你要若問我,我和呂后的關係,我不妨直說,她曾經是我的本家親戚,也算是我的表妹,如果沒有這層關係,皇帝也不會一次一次的把我漏掉,還請楊公公能夠在皇帝面前網開一面,能跟他提一下,還是放我回鄉吧,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要人照顧呢。”
“別,您可千萬別這樣,對我講勾絕人犯,那是皇帝的事情,至於替你在皇帝面前求情,那我可沒那個權利,也沒那個資格,不過我覺得你和那呂后的關係既然如此深厚,你為什麼不讓他為你求情呢?”
楊海也是十分的納悶,這個傢伙為什麼會求到自己頭上,再說了,既然呂后和他的關係匪淺,為什麼呂后不去替他求情呢?
想到這裡他便向他問道,“既然你與呂后有這麼近的關係,我問你為什麼呂后不為你在皇帝面前求情了,而且當年你已經逃回了封龍書院,怎麼查也不會查到你的頭上,查到你的是封龍城的知縣向皇帝舉報的,不然我們根本不知道還有你的存在。”
那範學士聽他這麼講不由的嘆了口氣,“楊公公你就別再問了,我知道呂后是不會放過我的”
楊海聽他這麼一說越發的有些不懂,皇帝幾次勾絕人犯,也正是因為知道呂后和著範學士有這麼一層關係,既不說放也沒說殺。
要說這呂后念在和範學士有這麼一層親近的關係的話,為什麼不向皇帝面前求情呢?
楊海一臉的疑惑就聽那範學士低聲對楊海說道:“其實當年的科場案我參與的並不深,之所以被抓住,完全是因為那知縣特意舉報的我,而那知縣恰恰是呂后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說起來這還是呂后想要我的命啊!”
“什麼?”
這一下讓楊海更為的聽不懂了,此時那範學士又對楊海說道:“回稟楊公公,這呂后曾經是我的表妹,曾經無意間透露給我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是關於當年皇帝生母被殺的事情,我也是無意當中聽她說了那麼一句,死死的記在心中,多年來也不曾告訴別人,然而呂后記著我,這科場案本來我參與的並不深,我逃了也就沒事兒了,這一次是呂后無意中知道我多少也參與了科場案,她那肯放過這個機會就派人將我牢牢的抓了起來,丟在了詔獄中,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皇帝,數次勾決人犯,也沒有把我的名字勾決掉,我不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只能說皇帝似乎知道一些關於她生母死去的內情,也大概因為是這樣認為我多少知曉一些內情,多少次也沒有把我從名單當中勾結掉,這反而讓那呂后惶惶不可終日,說起來也不是呂后想讓我不死,反而是皇帝不想讓我死,我才能幾次,苟活到今天!”
楊海聽了這範學士的答覆,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沒有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如此機密的事情。
而在這之前皇帝可一絲口風也沒有透露給自己,這實在是讓他難以想象。
他知道這話可再不能往下問了,如果沒有皇帝進一步的旨意,只怕是這範學士的事情,就沒那麼簡單和他之前與思雨的估計也完全不一樣,滿以為思雨只要像皇帝面前求求情,就一定會放了範學士,哪想到這範學士居然也捲入了宮廷的爭鬥之中。
想到這裡他便對了範學士說道,“想必皇帝流下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相問,這些天我會派人嚴加看管你,你也好好的活著,想必陛下一定有他的安排,你最好寫上一份供狀,私藏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那是你的保命符!”
範學士聽了楊海的話,點點頭對他說道,“你放心,楊公公這供狀,我早已經寫好了,對於當年的事情我盡我所能,把我所聽到的都寫了下來,只等皇帝那一天能夠捶胸,還望你能回去告給思雨娘娘,讓他儘管放心,不要為我擔心,這件事情是與他無關的,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還望他不要參與進來。”
楊海聽了這話,便對那範學士點點頭,從詔獄當中告辭出來,進了皇宮之後,直入翠微殿,將在詔獄當中的情形一一稟報給了皇后,思雨娘娘,思雨娘娘聽了以後才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遠遠超過了自己的估計。
“你說什麼範學士居然牽扯進了皇帝生母被殺的事情,這可真是讓我想不到的事情啊!”
思雨說出這麼一段話,讓那楊公公點點頭,不由得嘆了口氣對她說道:“皇后娘娘,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參與了,實在是太兇險了,沒想到這句以後居然還參與了進來這些年可是讓雜家看走了眼,不過我覺得皇帝必然肯定知道一些內幕,不然幾次勾決人犯也沒有把他的名字勾決掉,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向那範學士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育,而他也沒什麼官身,所犯的罪行,不輕也不重,比他罪行稍稍輕一些的那些學士考生都死了,憑什麼單單就放過他呢?大家越想這件事情越蹊蹺,如果不是你向我提起,只怕是我都不知道,遭遇裡面還慣著這麼一個書生!”
思雨聽到這話以後,覺得這深宮之中實在是危險重重,而自己自以為能夠把握一切,哪裡想到實在是匹夫撼樹,實在是可笑可笑。
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皇帝似乎一直對自己生母被殺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原來他多少年來一直在暗中調查,也不知道他調查到什麼程度了,是否知道自己手裡就有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