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限這片空地,平白無故用篷布搭了起來,皇帝有些納悶,問道:“這又是什麼?”
“陛下,在臣妾的家鄉一些護護人家,如果想要吃到夏天的菜,便在各自的庭院中搭上這麼一座篷布,裡面身上火爐,溫暖如春種上夏季吃的菜沒,過幾天他們就會長出來,臣妾有樣學樣也把這棉花種在了裡面,種的時日有些早,就是為了試驗一下馬來眠能否在黃河沿岸能夠種植!”
皇帝聽到這話,又驚又喜,連忙跟著思雨,來到了這篷布之內打眼一看,真是讓他萬分的驚喜。
就見裡面鬱鬱蔥蔥,一個個碩大的棉球都已經開了包,露出裡面白花花的棉花,只怕是再過幾天就該採集了。
皇帝在這其中流連忘返,就見著裡面的棉花,一個個棉球非常的大,雪白的棉花就是帝國的未來。
緊跟著就聽到思雨對皇帝說道,“陛下這種來棉產量非常的高,一年可以收上三次,不光是可以滿足對俺答部。進行交易,而且除此之外還可以滿足士兵棉衣的需要,一出一進又可以省下一大筆銀子,既然我們大明暫時可以掙的銀子非常的有限,那就想辦法節省,其不是更好嗎?”
皇帝聽了這話以後,不由的非常贊成的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大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回稟陛下,這只是開端而已,我們大明還有更多可以為的事情,沈二公子和慕少卿如此,從東南迴來,只怕是今年的織造府就會為大明重新掙夠千萬兩銀子,記得在太祖和成祖時期,每年都能夠從江南,收繳一千萬兩銀子以上,只是近年來才有所減少,已經減到一百萬兩銀子,其餘的九百萬兩銀子都被各級官員所貪墨,今年升二公子何慕少卿將這江南製造府以及東南形勝之地的所有官員幾乎查了個遍,他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貪了不少的銀子,咱們大明根本不欠他們什麼,如果今年年底有戰事的話,不如就不將這些官員的家全部抄了,他們的家財完全可以充作軍費!”
思雨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多少就是針對果家,果家的根據地就是東南之地,幾乎把控著帝國的近一半的經濟收入來源,還把控著馬政,憑什麼不對他們下手?
皇帝聽到她的一番話,不由得有些一愣,在他心底深處還是對果家有些感情,畢竟果家的先祖與與太祖一起打天下。
想到了這裡,他還是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卻被思雨攔住,對他說道:“陛下,臣妾知道你怎麼想,但是大明王朝沒有對不起國家,可是這國家這些年又嘆沒了大明王朝多少銀子,只怕是不可計數的,跟他一起相關的那些官員又受了他多少好處,如果這件事情不得到嚴厲的處理,只怕是以後的大明掙得再多也架不住這些官員貪墨,這個決心你必須得下。”
“思雨,我知道你惱恨果妃,但是不可以帶進私人的感情,這果家與大明王朝還是有點功德的!”
“回稟陛下,話不能這麼說,臣妾說這番話都是有道理的省二公子何慕少卿兩個人所上的奏書,你也見了東南形勝之地,是國家財富所在,以江浙一省就可以承擔國家的近三分之一的開銷,而且還沒有把鹽稅和礦稅一起算進去,真要是把這些算進去,只怕是能夠承擔國家近一半的開銷,臣妾也並非是針對誰,只是把這實情說出,難道陛下還不能夠下定決心嗎?”
皇帝聽了她的話以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他知道思雨說的都是非常的對。
可是這果家對於皇家來說關係極為親近,驟然與他們翻臉,還是於心有些不忍。
思雨見皇帝,一聲不吭便就不再發言了,畢竟後宮干政已經犯了大忌,再說下去,只怕是皇帝就會惱火。
皇帝見思雨不發一言,心中明白,雖然她說的都對,只是自己感情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誰說天家沒有私心的呢?
可能這事情似乎就朝著思雨所料的方向發展,很快,一個小道訊息就傳到了思雨的耳朵裡。
從東廠發回的最新訊息,果妃居然招供了,果妃招供,本來也在尋常,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可能是她太想得到皇上的原諒吧,她居然吐露出一個驚天的訊息。
果家居然與俺答部勾結,甚至包括這次入侵,因為果家急需要消化一部分庫存的棉花,這些棉花早已陳舊不堪,希望朝廷能夠出高價買回以後送給俺答。
這可是驚天的訊息,只是還沒有得到證實,可能是這楊海在其中也收了果家的不少的好處,居然想要把這事情輕輕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