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思雨元年十月初六。
在這廢棄的宮殿中,舞姬已經在這裡住了有一月有餘。
天氣漸冷,直凍得她直髮抖。
好在思雨派妙玉和廟裡動動,給他送來膳食,給他送來被子火盆,一切必需之物如若不然的話,她非得凍餓死在這廢宮殿中。
失去了皇帝的寵愛,她整個人就像一朵凋零的花,四處透風的宮殿擋不住寒冷的侵襲。
她整個人縮在那厚厚的棉被當中,不住的發抖。
“說吧,除了琴瑟,還有誰,免得老奴動手,把你扔進東廠大牢,怕就讓你生不如死!”
楊海一臉陰冷的說道。
旁邊的思雨一皺眉,柔聲對那舞姬講道:“你不用怕,先說這楚王既然身死,可他兒子為何不稟報皇帝,這不過是多一道手續,怎會忽略,這對於他舉事也極為不利呀!”
“回稟娘娘,非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這舞姬比之一月以前儼然乖巧很多,根本不敢頂撞思雨,甚至是低眉順眼,態度恭順至極。
楊海厲聲說道:“你老實交代,省得老奴對你動大刑!”
這一句,嚇得那舞姬心驚膽戰,整個人不知所措。
思雨忙轉過臉一看那楊海,對方見她眼中有些嗔怨,忙退至一旁。
思雨又問:“這個怎麼講?”
“回稟娘娘,那楚王共有三個兒子,而這次發難的是他的小兒子,他趁他兩個哥哥外出打獵,才痛下殺手!”
“什麼?”
思雨聽了她這番講述驚得合不攏嘴,又想到她那兩個哥哥的下落,又忙問道:“那她的兩個哥哥呢?”
“回稟娘娘,他的大哥遭到他率家丁亂箭射死,而他的二哥有幸逃走,具體下落不明!”
那舞姬仔細回憶道。
“這麼說,他二哥還有可能活著?”
思雨驚訝得問道,那舞姬用力的點點頭。
一旁的楊海連忙接著說道:“那麼,娘娘,老奴這就下去安排人手,加緊尋找朱以鏜!”
“也好,找到他二哥,咱們手裡又多了張王牌,不過,這只是我的想法,你得等皇上的旨意,不可自作主張!”
思雨說出這番話也是提醒他萬不可自己自主,也為保護他才說出這番話。
楊海當然知道她的心意,不覺得心中一暖。
緊接著她又轉過頭問舞姬道:“真的只是琴瑟一人,果妃沒有參與嗎?”
這下輪到舞姬一臉難色,就見思雨一笑,“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指望她保護你,難道你進來這麼長時間以來,那果妃還派人過來看過你嗎?”
顯然這句話打動了她,思考再三後,她點了下頭,也直至這時,她才見到思雨臉上漸漸升騰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