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瓷板碎片飛揚。
湯汁灑的哪都是,那空蟬和空雨,兩個顧太子妃的貼身丫鬟,嚇得站立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太醫院那幫孫子,當真一個個都是勢利眼,送到翠微殿裡的,又是人參,又是燕窩,送到本宮這裡,居然只有三顆山楂,這可真是……”
顧太子妃說到這裡時,已然說不下去了,氣得渾身發抖,眼睛泛起了淚花。
一旁的空蟬連忙給遞上手絹,卻被她劈手推開,恨恨的說道:“不必了,此間也沒有人來,誰會看到本宮流淚!”
“太子妃殿下,送到果妃與蘇妃那裡的也都是山楂,您不必太難受了!”
空蟬說這話時,聲音變得極其細微,卻也讓她,怒不可遏。
“還不是她們兩個人攛掇著我,非要布什麼局,說是十拿九穩,這倒好跟上她們倆人本宮算是倒大黴了。”
她說這話時神情激憤,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用問,這是那果妃和蘇妃來了。
空蟬和空雨正要收拾這地上的殘渣卻被她連聲喝止:“就放在那裡,讓她們好好看看,如今已經淪落到什麼樣子了,讓人家欺負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騎在本宮頭上撒尿。”
“喲,太子妃殿下,瞧您說的,您這臉色是擺給誰看呀,如今咱們三個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誰也別嫌棄誰了!”
蘇妃說話向來刁鑽,果妃在一旁連忙打圓場道:“殿下您就別生氣了,我們倆人還不如你呢,給您好歹還送了一點銀耳,我們除了兩三顆山楂就再沒了!”
直到這時顧太子妃臉上才你稍稍有些緩和,冷冷道:“這還不是你們作的!”
蘇妃聽了這話,正要發作,卻被果妃拉住,嘆了一口氣對她們二人說道:“殿下如今再說這些也沒用的,眼下當務之急是想著怎樣才能夠重獲太子的寵愛,不然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能有什麼法子?”
顧太子妃嘆了口氣,說道:“你倒是說的輕巧,重獲太子的寵愛,眼下那個思雨,那個狐狸精,勾打著太子,太子越發和她在一起,形影不離,出雙入對,根本就不來我這裡,也不去你們那裡想重獲太子的寵愛,哪有那麼容易?”
“殿下,昨個兒,從冰霞宮傳出來一條訊息,說太后這幾個夜晚連做噩夢,每每夜半驚醒,請來的方士講,說是惹動了冤魂,已作了好幾場法事了!”
果妃說出這番話,並未引動她們兩人關心。
顧太子妃反倒哂笑一聲道:“你也來了宮中幾年了,好像新鮮的你一般,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太后就會做噩夢,怕不是她做下的惡事!”
蘇妃和果妃聽她這麼一說,連忙四下裡看看,顧妃卻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們也不用看了,這屋裡就空蟬和空雨是我的貼身丫鬟,至於你們兩個人,出賣了我,對你們也沒有絲毫的好處。”
他們兩個人見著顧太子妃把這話講的這麼透徹,一下子反而變得不自在起來。
她們訕訕的笑道:“太子妃殿下,您這話可就見外了,好歹咱們三個人也是一起進宮,倒是咱們一起應該防著那個婊子才是。”
“眼下我是沒有轍了,看你們的了,不過事前得說好,我可不再跟你們牽扯進去了!”
顧太子妃雖然這樣講,可是那蘇妃和果妃兩個人。如何不知道她不過是以退為進而已。
在這深宮之中,你若一日不爭,只怕是一日,就會面臨生死的考驗。
你不爭那就是倒退,就是給了別人上位的機會,就等於是把刀遞給人家,到時候你為魚肉,人家為刀俎。
果妃與蘇妃如何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既想撇清關係,又想漁翁得利。
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有一個太子妃的頭銜,雖然目前她這個太子妃只是名存實亡。
“太子妃殿下,我有一個主意,但是得經過您的首肯!”
果妃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她第一個提出的主意,顧太子妃冷笑道:“你不妨把你的主意講一講,我倒是聽一聽再點頭,別再和上兩次一樣了,再來這麼一下,只怕是我太子妃的頭銜不保,如果我要是當不成太子妃,只怕是你們的性命就難說了!”
“殿下,這次事情保證能夠除了那個狐狸精!”
果妃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在暢春宮有一個內線,那內線講皇帝這幾天,特別寵信一個張天師,據說那張天師已經答應為皇帝祈壽延年,一時,這張天舒帶著他的徒子徒孫,就在這暢春宮中住了下來!”
蘇妃聽了這話不由得一臉疑惑道:“你說這個,我們都知道了,這算什麼訊息啊?”
顧太子妃不由得冷笑著看了她兩眼,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這讓那果妃臉上非常的下不來,忙對那蘇妃斥責道:“你倒聽我說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