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信中似乎每個人都提到了,連沈家養的那條狗也提到了,就是沒有提到她。
她的心徹底涼了。
在她的記憶當中,沈二公子是多情,細心,溫文爾雅的一個人。
在思雨沒有到來以前,對她是十分體貼的,這一切如果沒有思雨自己的日子將會好很多,不會像現在這樣,他對自己如此無情無義。
如今自己每一天過得都非常的傷心,無奈好像就被囚禁起來,一般每天生活在這沈家大院的牢籠裡,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只怕將來還會年復一年過著千篇一律的日子,像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這一切都是思雨造成的,在他認為思雨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只不過剛剛新婚不久,沈二公子連碰都沒有碰過,自己一下不久之後他就去了宣府。
自己其實就是在守活寡。
眼看自己似水,韶華就要這樣白白浪費而過,想到這裡他不免得心灰意冷。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思雨,在他認為如果沒有適應自己的日子將會好上很多。
這一日,她獨守空房。
望著滿院的草木枯敗,木葉飄零葉子一片一片的飄落在池塘中,如今自己就好像那枯葉一般只等著在這沈家大院中慢慢變得腐朽。
可她哪裡甘心?
這沈家的人似乎每個人都在忙。
雖然沈大公子回來了,他每日幾乎從不回家,至於沈大學士,幾乎每夜讀書到深夜,在書房裡一鑽就是一天。
至於沈母每日在佛堂中唸佛,終日不輟,而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就算是自己出去,上哪裡,也無人去管他,除非鬧的實在是不像話,有幾個晚上甚至是徹夜不歸沈大學士,這才很為委婉的提點她那麼一下。
她就覺得自己每天過著的日子就好像是殭屍一般。
所幸她也懶得聽沈大學生的話,與霍喬喬兩個人在一起,在煙柳巷當中玩樂到深夜。
如今的煙柳巷,不僅僅男人愛去,就連京城當中的貴婦,也願意去。
霍喬喬別出心裁的推出了面首。
專門選那些俊俏的,有一點點才華的,那方面比較強大的青年男子。
只要稍稍加以訓練,便也向女子一般,掛上詞牌名,一經推出,便受到京城貴婦們的追捧。
當然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可以被世人認為是風流不羈,如果女人要是在外面也像男人那樣胡來,那麼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霍喬喬引進那麼幾個面首是極為機密的,僅僅有那麼幾個人知道。
如此一來,外人就難以理解,這逍遙樓的生意反倒是越來越好,其中關節他們也琢磨不透,其實這完全是面首所帶動的。
偌大的京城當中,像左明珠這樣的獨守空房的怨婦非常的多,霍喬喬也是其中之一。
他以為沈大公子鬧了那麼一出,任誰也不敢娶她,她也看不上誰。
如此一來還不如大家都簡單一些,霍喬喬和左明珠牽頭引領起這樣的行業,就帶火了逍遙樓的生意。
而今,天香樓的買賣,居然有些趕不上逍遙樓了。
可是如此一來大家,似乎形成了潛移默化的規矩,那就是互不打擾。
每天每夜左明珠在逍遙樓裡面快活,沈大學士並不是不清楚,但是有礙於左家的勢力他並不願意與她太過認真。
只要她不是鬧的太過出格,沈大學士也不願意管她,他知道是沈家的一家都對不起她。
沈二公子遠走邊關,她獨守空房也非常的寂寞,難奈。
如此一來沈家的縱容也更讓左明珠更為放肆。
從剛開始偷偷摸摸,到了後來索性就光明正大帶著入畫,一起前去逍遙樓,而且也根本不避諱沈大學士。
說起來也巧,這一日果妃親哥哥在逍遙樓裡面正在喝花酒,有那好事之人,見了左明珠也在這逍遙樓裡與一個面首出雙入對,忙指給戰果妃的哥哥讓他看:“果公子這就是京城有名的蕩婦,你瞧,她與那面首出雙入對,看著身邊的面首,加上這個已經換了第五個了,真是非常的風騷”。
果妃的哥哥果雲也是一個,極為好色之人,還遠遠見到的左明珠似乎是有那麼幾分姿色,當場靠著這酒遮臉,死皮賴臉的走到了左明珠的近前,嬉皮笑臉地調戲道:“我聽說你就是沈二公子的夫人,怎麼樣有幸能夠結識你,咱們兩個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