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永樂年間後,大明的船廠就已經荒廢了。
製造大型遠洋船隻的工匠以及木材,幾乎都被擱置在船廠之內封存單一沈家一己之力,怕是很難恢復往日的輝煌。
而這大型遠洋船隊必須需要當年鄭和寶船那樣的大船。
可那樣的大船製造花費甚巨,以沈大公子那區區幾百萬兩黃金,只怕是杯水車薪。
因為當年製造寶船的那些工匠都已經散落在民間,這就需要朝廷下詔。
沈大公子難就難在如何將這些人召集在一起,至於打造寶船,反倒相對容易一些。
以他如今的財力可以製造兩艘到三艘這樣的寶船,自然是不及當年大船的輝煌,但還缺乏極其優秀的水手,而且這些水手還不能從普通漁民中招募。
沈大公子剛回來時並沒有想到這些,自覺地將大乘造好字,有一些水手會選上來,哪知這遠洋船隊的船手和水手遠遠不是普通漁民們能夠勝任的。
大海變幻莫測,越到深處風暴累積,一招不慎就會葬身海底。
有那些經驗豐富的水手回來對他講,在那兇險的大洋上前一刻,還陽光明媚水面,平靜後一刻就電閃雷鳴波濤洶湧。
無數船隻葬身在那片幽深的海底。
顯然沈大公子如果要只造出那麼幾艘大船,沒有熟練的水手,只怕是也難以成行。
而且他的船隊非常的脆弱,根本承受不了一艘船的損失。
所以他必須依靠朝廷的力量,才能撥到鉅款,聚集一些,能人異士,重開船廠。
他的這些舉措省大學是根本就不支援,他覺得這純屬是異想天開,當今皇帝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認為那船廠實在是浪費奢靡,而今國庫空虛,根本沒有閒錢去幹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承祖一朝雖然輝煌,但時辰足一長並沒有攢下什麼餘錢,導致後來兩代皇帝,勵精圖治才讓國庫漸漸有了一些家底。
當到他繼位的時候,國庫也剛剛充盈,但近年來大災不斷,國庫的耗損十分的嚴重。
當今皇帝是一個十分保守的人。
雖然現在太子兼國,但是並不能夠保證這件事情完全能夠由他說了算,必須有一個能人義士講述著建造遠洋大船隊的好處。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一個絕對利益擺在皇帝面前,皇帝是不會動心的,就算太子說的天花爛墜,只怕是也難成行。
自從沈大公子將這樣的訴求。告知思雨以後,思雨就覺得頭大了好幾圈,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分解。
沈大公子似乎想得極其的簡單,覺得自己只是要跟太子吹個枕邊風,太子一定會答應。
聽了沈二公子一番訴求以後,她不由的發愁道:“實不相瞞,太子在旁邊批改奏摺的時候,我偶爾也會看上那麼一眼,國庫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豐盈,這些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沈大公子臉上寫滿了失望,雖然思雨這番話並沒有明確拒絕,但是在他看來這就等於把路堵死了。
他不由的威脅她道:“我的船隊若是不能成行,你那三百萬兩黃金,只怕會是血本無虧,至於天香樓,我還得再斟酌斟酌。”
思雨聽了這話,不由得失笑,雖然她也明白這世間莫非兩個字,利益。
但是沈大公子翻臉翻的這麼快,也著實讓她意外,不過她覺得並沒有必要跟沈大公子計較這些。
設身處地為對方而想,只怕是換了自己也會這樣做。
她只好耐心地對沈大公子講道:“我並不是不答應,而是太子,怕是也做不了這個主,畢竟皇帝擁有最終的決斷權,就算皇帝同意,只怕是此事,如果得不到重臣的同意還是很難實現,必須有一個人能夠將這裡其中的好處講給他們聽。”
沈大公子聽思雨這麼一講便陷入了沉思,的確,只是太子與皇帝只點頭允許還不行。
必須讓他們明白開放海禁的巨大利益會給大明帶來巨大的財富,這樣才能讓那些權貴上下一心。
畢竟來錢的事情誰都願意幹。
沈大公子聽了思雨的話,有些為難道:“你說的道理都對,但是我這個人不像我二弟才疏學淺,笨嘴拙舌,這其中的好處我是心裡知道,但卻無法表述出來。”
思雨聽了他的話,有些為難道:“這我也沒辦法幫你,你必須得講出來,不然你找一個人寫一張詳細的奏書,而且這個人還必須文采斐然,我才能交給太子讓他看一看!”
沈大公子完全明白思雨說的這些話,就是必須讓他找一個。文采比較出眾的人,將這開放海禁的好處詳細敘說於太子聽。
可是他思來想去,身邊確實也沒有這樣一個人,而自己的父親,倒是文才出眾,可是他歷來就反對開放海禁讓他為自己出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