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女陳思雨,鹿家純,兩名侍妾,嫻良恭德,溫文爾雅,甚得太子歡心,晉封為妃嬪,以示恩德,望日後輔佐太子,伉儷情深,常伴左右!”
楊海將聖旨宣讀完畢,極為謙恭地對思雨和小鹿說道:“兩位娘娘,恭喜啊!”
思雨和小鹿兩個人緊張的看也不敢抬頭看,至於聖旨上說著什麼,她們都沒大聽清楚。
終於等這楊海將聖旨唸完,連忙按著劉尚宮教授的禮儀,恭恭敬敬非常生澀的施禮。
“謝主隆恩,恭祝我皇江山永固!”
思雨和小鹿的聲音顯得既清脆又悅耳,稍稍有些不齊,顯著幾分懼怕,緊張。
兩個人在丫鬟和婆子的攙扶下,終於起身。
一臉嫩白的楊海笑道:“思雨娘娘,這下可是實至名歸了!”
思雨和小鹿莞爾一笑,連忙打賞給楊海兩張金龍銀票。
這個老奸巨猾的東廠廠公,只拿手那麼一摸,一張老臉立刻笑出了一朵花。
“哎喲,思雨娘娘,您這可是太見外了,太子會怪罪的呀!”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怕思雨回頭告給了太子,思雨又是何等樣的人,怎能聽不出他話中有話。
“哎呀,楊公公太過客氣了,些許小事,我怎麼會事事都會告訴太子殿下呢,還求您事事多指點,仰仗您呢!”
楊海哈哈大笑道,只不過他的笑聲,細聲細氣,就像拿把刀刮骨頭一般,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楊海表面上笑容綻放,其實內心裡完全沒當回事兒,說實話,這二十萬兩銀子的手面,與別人來講的確是大方。
但是對思雨和小鹿出身煙柳巷的青樓來講,也算是尋常。
因為她們二人在宮外並沒有可以仰仗的世家大族的勢力,就算是沈家,也不過是把思雨當個棋子罷了。
棋子的命運,不過是想辦法被榨取最大價值,但當被利用完,就會被丟棄。
可當楊海走出東宮以後,掏出了兩張金龍銀票,卻發現一張小小的紙條飄落在地上。
他有些詫異的撿起來,發現那上面寫著一行小字,而這一行小字,足以讓他狂喜萬分。
“思雨拜上,沈大公子在南洋的絲廠已分給公公十支幹股,每年的分紅,會以您名義存在得勝號銀莊,萬望收紇!”
只這麼一句話,可以說是價值萬金,誰不曉得沈大公子在南洋開辦了十幾家絲廠。
而絲綢的利潤最高,這十支幹股遠比手裡這兩張大金龍銀票更多出幾倍。
如此一來,楊海也越發對思雨死心塌地,但凡太子身邊有一絲絲風吹草動,就會傳到她的耳朵中。
……
送別了楊海,思雨環視這幾個丫鬟,身邊除了小鹿,地位稍低她一籌,妙玉,妙璃,自是熟悉的很。
再有就是沈家把馮媽也派來了,這也算是沈家與宮中的思雨搭起一個橋樑,算是一個傳話人。
至於其餘兩位粗使婆子,還有兩名丫鬟,蕊寒,蕊蝶,分明就是東宮的主妃派過來的眼線。
思雨對她們很是發愁,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就在這時不等她開口,那蕊寒,蕊蝶,問也不問她一聲。
她指著那兩個粗使婆子吶喊道:“來,來,來,你們兩個,對了,還有你,你,把她們的行李抬上,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