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武士鬨笑了起來,思雨的眼神驚恐,又憤恨,看向大當家又充滿了焦急擔心。
大當家忍著巨痛笑道:“誰像你,天生的奴才,一輩子也是個奴才,奴才怎可能理解什麼是愛!”
入畫本來幸災樂禍的臉,逐漸冷了下來,眼珠如針紮了一下,微眯了一下,命令道:“殺了他!”
思雨驚聲吶喊,可喊聲是那麼柔弱焦急,可就在這九人剛圍上去,那大當家忽然頭一低,星芒一片。
“小心!”
入畫驚喊道,可還是慢了,當先兩個人,當即被毒針紮了滿臉,撲通倒在地上,口吐血沫而死。
那頭領氣急,一聲嚴令,七個人持刀一齊圍了上去,這一下,大當家已避無可避,身上一連中了好幾刀,他拼命橫刀一掃,又刺死一人,其餘六人嘩啦啦散開。
大當家此時已是血人,身上連中幾處刀傷,已然半跪在那裡不動,思雨哭喊聲更盛,一旁的允植微動了一下。
“吆西,算個男人,讓我來給你個痛快吧!”
那頭領一把揪起了已是彌留之際的大當家,一刀刺向他的心口,思雨驚聲哭了起來。
正當那頭領要拔刀時,卻驚異的發現,這傢伙居然睜開了眼,眼神之中充滿了嘲弄。
他心中頓覺不好,想要抽身,卻心口一涼,他身子一挺,頓時全身失去了力氣,眼神嘉許的看了一下對手,軟趴在對方身上。
入畫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晦氣,白讓我損失這麼多!”
她走過去,一腳蹬翻了兩人抱在一起的屍身,思雨不顧一切的哭喊過去,拽過了大當家的身體在自己的懷中。
她拉住了他漸漸冰冷的手,只覺得他的身體在自己懷中逐漸冷了下去。
大當家睜開了眼,眼神滿是歡愉,幸福之色,他喃喃道:“我好愛你,也好後悔那天晚上沒帶你……”
話說到這裡時,他眼中的神采逐漸散去,軟軟的倒在思雨懷裡,沒了聲息。
恍惚中,思雨又想起了在野貓山見到他的第一面,他臉上帶著玩味笑容,留著一字黑鬚,眼神肆意在自己身上轉來轉去。
他身上穿著也極特別。
一身暗黃虎皮縫製的馬甲,腰上掛著一把短刀,刀鞘用綠鯊皮縫製,顯得野性十足。
“小妮子,長得夠帶勁呀!”
他的音容笑貌彷彿就在眼前。
她在想,終究還是我害了你!
……
入畫站在一邊用一種近乎嘲弄的眼光看著已是一臉木然的思雨和她懷中的大當家。
她拍著雙手,半是嘲弄,半是哂笑道:“誰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眼前這一對兒,嘖嘖嘖!”
她湊在思雨耳邊一臉陰笑道:“你就是個禍水,哪個男人愛上你都會倒黴!都會死!”
思雨一聽這話,心中巨大的震驚,心想,難道自己真是個禍水?
入畫站起身,對其餘四名仍未緩過神來的武士笑道:“不錯,一人一百兩,我不會賴,順便白送個你們大美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