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黑色短鬚的他,帶著七分野性,三分蠻橫,肆意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思雨讓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沒穿衣服一般。
她不禁的有些惱怒,小嘴一撇,一雙大眼,水汽開始聚集。
馮媽媽生怕她,又要發飆,連忙推打了一下霍三公子:“咳咳,霍三公子呀!”
“咳咳!”
霍三公子連忙咳嗽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啊,姑娘請起!”
說著話,他就想要上手去扶,而思雨早早站起,只是微一頜首,極淡的一笑。
這一下又把三公子看愣了。
難道讓他更加的侷促不安,平日裡這個風月場所的老手在思雨面前,竟然變得羞澀起來。
霍三公子眼見那思雨看他時,始終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感,這讓他心中十分的疼惜,不甘。
他想,一定要讓她的眼神再看向自己的時候十分熱絡,他從那一刻起,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她。
“請問姑娘詞牌,又有什麼喜好呢?”
霍三公子太想認識她了,直截了當的問道,卻沒想她只是一味搖頭,惹得心中微有不快。
這是馮媽媽趕緊過來打圓場:“三公子,我家姑娘患有喉疾,這兩天她不能說話!”
直到這時他才恍然大悟,連忙致歉。
他本來是要搗亂的,只是一見思雨如此美麗,就有心打消這個念頭。
“既然這樣,可否與姑娘喝杯茶,在下也有事情討教!”
馮媽媽明白這是給思雨出難題來了,這個環節若是處理不好,會影響到姑娘以後的聲名。
她本來想替思雨推脫,忙勸道:“霍三公子,我家姑娘這兩天身體不適,還是改天再請教吧!”
偏偏這時霍三公子從懷裡掏出一萬兩的大龍銀票,啪地往桌上一拍,說道:“放心,我絕不為難姑娘,只是喝一杯茶而已。”
馮媽媽聽到這裡有些犯難,對霍三公子說道:“我家姑娘的嗓子,實在是不能說話呀。”
霍三公子微微一笑:“這有何難,我與姑娘用紙書傳話!”
這其實就是考教思雨的書法,天香樓頂尖的藝妓,都是書畫雙絕。
個別的姑娘,甚至能夠自成一派,當然這樣的女子,是那些世家大族子弟的追捧。
也可以說天香樓為了培養姑娘們的書法專門聘請名師,著實下了不少血本。
就連馮媽媽自己也可以稱得上是書畫雙絕,尤其以畫蝦而著稱,她的一幅石中蝦,曾經賣出一萬兩黃金。
馮媽媽本想再推脫,卻見思雨點了點頭,她的心中十分的狐疑,心想只怕是這小姑娘,不知道其中利害之處。
這字寫的既糟心又難看,真的會影響到她的將來,哪怕是人長得再漂亮,也能補救。
對面的霍喬喬本來知道這姑娘來到天香樓連十天的時間也沒有,哪有功夫去習練書法,這分明就是刁難。
馮媽媽忙堵在霍三公子的身前對他說道:“霍三公子呀,我家姑娘初來乍到,只怕是她的那個字呀,怕是入不了您的眼,怕嚇著您!”
霍三公子有意就是來刁難,本來也是按著姐姐的意圖,想找天香樓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