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為首叫穆公公的那個人,聽了這話,更是喜笑顏開。
“放心,跟著雜家幹,少不了你們肉吃,只要你們聽話,短不了你們的黃白之物!”
他的聲線更加細聲細氣,說不出的陰柔與邪惡。
只見他也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把拂塵,學著那宮中太監的模樣,拈起一個蘭花指,搔首弄姿,令人作嘔。
正在這時,廟門上啪啪啪三聲響,居然有人敲門。
那穆公公一皺眉,心中驚奇,什麼人還敢來這兒?還在這半夜三更的時候。
為首的那個野貓山的嘍囉,也是一臉驚奇。
他本是初來乍到,為了站穩腳根,也想顯示那麼一兩手,自告奮勇的說道:“穆公公,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就讓小的去會會他!”
穆公公微微一點頭,朝兩邊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兩個與他一模一樣的禿頭禿頂,沒鬍子的男人跟隨而去。
那個野貓山的嘍囉本來是跟隨著二當家,後來二當家叛逃,野貓山被錦衣衛攻陷,他就流落至此。
仗著身上有那麼三拳兩腳的功夫,被兔子幫收留。
此時門吱呀一聲,向兩邊一開,門外只有一個人,那人白衣勝雪。
“你是誰啊?深更半夜為什麼會來這裡?”
那嘍囉就著火光,仔細打量來人。
只見這男子身穿一身素白衣,身披道袍,也是手拿拂塵,卻不穿芒鞋。
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目如朗星,星眸如電,見他們門一開,本來閉著的雙眼,這才慵懶的睜開一條線,精光射出。
只聽他慢條斯理地回答道:“你問我,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又是誰啊?憑什麼在我的家裡胡折騰?”
那嘍囉一聽這話,整個人懵了。
“啥,你的家?你特麼喝多了吧?”
說完這句話,這嘍囉正要拿刀去砍。
可是他剛一拔刀,就見那白衣男子揮起手裡的拂塵指向他的臉,那麼一掃。
也沒見他手裡怎麼動作,這軟軟的拂塵撲打在那嘍囉的臉上,那人竟然應聲而倒。
眾人再看那土匪,瞪大的雙眼,滿臉的震驚,已然氣絕而亡,七竅流血。
嚇得那幫兔子直往後一退,大聲喝問:“呔,你到底是誰?”
只見那男子,雲淡風輕的一笑:“我說我要回家,難道你們還猜不出來嗎?”
那幫兔子驚疑不定,把這白衣男子上上下下看了不止三五遍,突然有一個人小聲的叫道:“這,這該不是那五龍真君顯靈了吧?”
他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大家才注意到,這白衣男子的長相,穿著打扮,竟然與那大雄寶殿當中供奉到五龍真君一般無二。
嚇得眾人魂飛魄散,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聲聲哀求道:“五龍帝君息怒,小人以後再不敢了!”
“不敢?”
那白衣男子邪魅的一笑,“你們把我的廟宇折騰成這般模樣,還想讓我饒恕你們,想多了吧!”
那慕少卿,隨手向西一指,偏也巧了,西邊供奉王母的廟宇,火苗沖天而起。
這可嚇壞了那幫兔子,紛紛回頭大喊道:“五龍真君顯靈了,快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