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獨龍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兄弟明白!”
他指了指自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神十分的放肆,問:“那麼這位兄弟該叫什麼呢?”
“奔波霸!”
左千戶冷笑著回答。
“卑職在!”劉獨龍,乖巧的答應,又接著說道:“卑職已在山下,殺了一戶人家,奪下了他的馬匹,車轅,乾糧也準備好了!”
左千戶沒想到,自己新收的屬下,居然會如此能幹,又十分的兇狠,比從前那一個奔波霸不知強多少倍!
他冷冷笑道:“不錯,你很稱我的心意!”
新生的奔波霸,劉獨龍,一臉陰笑:“那麼左千戶,我們走吧!”
“慢!”
左千戶叫住了他,像他的臉上一指,“這兒,還差點意思!”
劉獨龍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死去的奔波霸,臉上有個黑黑的胎記。
他獰笑著,把手中的火把,朝自己臉上燒去。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烤肉的味道,肉皮經火一烤,發出絲絲的響聲。
可那劉獨龍的表情,始終獰笑,一臉猙獰,絲毫沒有痛苦的意思。
這一幕,直看得左千戶,心驚肉跳。
任誰也沒有想到,左千戶和劉獨龍,居然逃出生天。
此時的野貓山,並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
野貓山的大當家,銀髮老太,師爺,此時正在思雨的房間內,個個一臉愁悶。
思雨,允植在陳母的身邊,不住的垂淚。
思雨已哭得梨花帶雨,大當家看到眼裡,心疼極了,可是卻沒有辦法安慰她。
山上的郎中,再給陳母診治,他在給陳母號脈,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臉色十分的凝重。
思雨整個人都已經哭得快止不住了,她已經兩天兩夜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不論任誰勸,她也水米不進。
弟弟允植,一個人蹲在角落裡,不斷的朝自己臉上抽去,臉上已經紅腫一片,卻仍沒有住手的意思。
榻上的陳母此時情形非常不好,當她被抬進這山寨時,思雨,遠遠的就開始迎接。
從頭至尾,陳母只醒過來一次,睜眼看到自己的女兒,只來得及用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便一口血噴出,又昏死過去。
此時的陳母,臉上黑氣環繞,腿都開始涼了,已然去了大半條命。
燭光如豆,思雨滿臉淚痕,燭光映在她嬌美的臉頰,淚光點點,那樣子讓人心疼極了。
她抓著陳母的手,一下也捨不得鬆開,她好害怕自己一旦放手,就再也抓不到母親了。
此情此景,讓一旁的銀髮老太也是為之垂淚不已,琴姑在一邊直安慰思雨,怕她哭壞了身子。
師爺也是暗自垂憐,一旁的大當家更是急得直跺腳,也不敢催問那郎中,好半天那郎中才緩緩起身。
他連忙湊上去,見那郎中臉色十分的難堪,小心的問道:“黃三爺,這人,怎麼樣?”
那郎中嘆了口氣:“大當家,這個人怕是不中了耶!”
思雨一聽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顆心墜入了冰窖之中,昏死了過去。
琴姑和銀髮老太太手忙腳亂的將她扶起。
大當家十分懊惱,又問,“難道真得回天乏術了嗎?”
那黃三爺也又搖了搖頭,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辦法只有一個,那倒要看她女兒願不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