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範院長被關進錦衣衛的大牢裡,這裡暗無天日,陰冷潮溼,常年牢房內泛著一股腐敗的血腥味兒。
他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
還沒等到用刑,自己已經交代了一切。
其結果是他自己被判了一個斬監候,讓他非常的絕望,就在他以為他馬上就會被退入新船之上,被砍掉頭的時候。
忽然,事情發生了非常離奇的轉機。
一日他忽然被提審,說是提審,還不如說是做交易。
提審他的官員赫然就是錦衣衛的副指揮史,左千戶,左亮,也是當日帶頭搜查過思雨家的那名左千戶。
牢門吱呀一聲開啟,嚇得早已脫了人形的範院長連連後退。
黑黑的牢房中,兩名錦衣衛,站在牢房門口,身上掛著繡春刀,陽光透進來,灑在他們的身上,臉色分外的慘白,身上的飛魚服卻非常的紅豔。
慘白的臉,漆黑的刀,紅豔的飛魚服。
活像一個個黑白無常,索命的厲鬼,嚇得範院長,不住的鬼叫:“各位軍爺,你們該不是今天送我上路吧?”
領頭的那個錦衣衛,早已不耐煩,一把將他揪出來,如同像提小雞一般,提出了牢房門。
漆黑暗無天日的錦衣衛大牢裡,潮溼腐敗的氣息到處充斥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兩邊還時不時傳來皮鞭,拷打犯人的悲慘的嚎叫聲,如同身在地獄一般,嚇得範院長渾身瑟瑟發抖。
穿過一條終年不見陽光,老鼠橫行的甬道,偶爾還能看到牆壁上的暗紅色的血跡。
這一幕幕早把範院長嚇得暈死過去,兩個錦衣衛像拖死狗,一般將範院長帶到一間牢房門口,扔了進去。
冰冷潮溼,堅硬的青石板地,砸得範院長鼻青臉腫,好像渾身的骨頭都被摔碎了。
他疼得一呲牙,緊跟的就是一大桶冰水,連碎冰屑,一桶冰拔無涼的水從頭澆下,又凍得他瑟瑟發抖。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陣對話,嚇得他魂飛天外。
“報千戶大人,今天這傢伙受刑不過,已經死了!”
範院長抬眼向旁邊一瞧,嚇得他立刻閉上眼。
剛才那一幕,實在是讓他心驚膽戰。
那人已經被打得完全脫了人形,腦袋都幾乎被拍扁了,身上的肉被一絲絲的撕下,扔在地上,身下面是一大灘血。
那可是一大灘紅色的血。
他差點吐了上來。
這時一個十分輕巧的聲音響起:“是嗎?真是不禁打,拉出去餵狗吧,別浪費了!”
“遵命大人。”
一名錦衣衛答應道。
緊跟的一具死屍,從他臉前拖了過去。
從頭到尾他根本不敢睜眼,心中想道,你們還是把我拖向菜市口,一刀砍了吧。
那具死屍的腳,碰到了他的臉,一股血腥味兒直衝他的鼻腔,嚇得他幾乎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