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剛剛緩和一些的陳母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啊!”思雨吃驚得大張著嘴,久久合不攏。
“這,怎麼可能?”
允植也是一臉困惑。
“走了,你們背對著沒看到,那人身手真了得,乘屋內幾人沒注意,只一跳,一蹬,翻出窗上了屋頂!”
聽母親這麼一講,思雨看了看那水甕就在紗窗之下,不禁直咂舌。
“這傢伙屬貓的呀!”
她話音剛落,紗窗竟從外被人推開,嚇得她向後一跳。
那個渾身是血的白衣人又翻了進來,跌落在地上。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思雨幾乎驚叫道。
允植連忙上去拉扯那白衣人,“我知道你對我們家有恩,可是,我們已經救了你一命了,你快走吧,我們小門小戶的百姓,人家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陳母一陣劇烈的咳嗽,連聲喝止。
“閉嘴,如果不是他,我和你姐怕是昨晚就會遭了歹人的毒手,就讓他在這裡,哪也不能去,外面都是官兵,他出去一定是個死。”
此時,忽然外面又響起了人聲嘈雜,好像是那些錦衣衛兜兜轉轉,又繞了回來。
思雨對那個白衣人柔聲講:“你放心,我們不會出賣你,不過,眼下這裡,實在是沒有辦法藏人的呀!”
那個白衣少俠已經身受重傷,渾身是血,也看不到傷口在哪裡。
他虛弱地朝思雨點了點頭,頭一歪,暈過去了。
思雨見到這一情形,心急如焚,只好和母親商量:“得想個辦法,把他藏起來,不然,一會兒那會兒,官兵回來再搜查一下,我們就完了。”
陳母明白思雨說的這話完全在理,可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該把這個人藏到哪裡。
就在這時,陳允植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對陳母和自己的姐姐講,“這樣吧,就把它藏在水窖之中。”
原來,封龍鎮時不時遇上乾旱的年份,水窖是這裡人家的必備。
平時用於儲存雨水,以供枯雨時期,人畜飲水之用。
從前乾旱的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這麼一個水窖,可是近年以來雨水充沛。
這些年封龍鎮的人家幾乎都不在用水窖了,可是思雨一家人還保留著,只不過是廢棄不用了。
陳母和思雨對望了一眼,覺得再沒有比這個地方更穩妥的了。
後院兒裡雜物堆積,罕有人至。
那水窖又深埋地下,只不過地方過於窄小,不過藏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一家人打定主意以後,趁著外面的官兵還在附近搜尋,先由弟弟背起了那個白衣人,走到了後院兒之中。
此時,那位白衣少俠已經完全暈死過去,身體沉重的很,如死豬一般任人搬動兒,沒有反應。
思雨在前面打的火把,陳母在後面扶著,允植背上這位白衣少俠來到了後院兒之中。
那水窖早已廢棄不用,上面蓋著一個青石板,十分的沉重。
思雨和母親使足了勁兒,也無法將那塊石板移開,就在這時外面的人聲鼎沸,鑼聲陣陣。
嚇得允植只好暫時放下那個白衣少俠,三個人齊心合力,硬是將那塊兒青石板慢慢移開,露出了黑黑洞口。
一股潮溼陰寒的氣味兒隨之撲面而來,這讓思雨後退連連,皺著眉對母親講,“把人家,放在這裡面會不會傷損人家的身體呀。”
陳母一聽,猶豫了片刻,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獵狗聲陣陣狂吠聲。
嚇得弟弟允植連忙勸道:“哎呀,老姐,先保住咱們一家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