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麵包車就這樣顛簸著前進,等到姜揚昏昏沉沉的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原本他們降落的那個機場就已經快要跟個垃圾場一般,可是當姜揚看清楚面前的這個村子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面前的這個村子遠遠的看上去就破破爛爛的,而且村子入口的地方的旁邊的那個小池塘也已經發臭,有好幾個小孩正光著膀子在一顆大柳樹底下不知道抓什麼東西呢?
本以為男主肯定是受不了這邊的環境,但是對方卻只是面不改色地走下了麵包車。
硬著頭皮跟上之後,柳樹底下那幾個小孩子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一個個的十分興奮地圍著在自己過來的那個破舊麵包車轉。
有幾個小孩的手髒兮兮的,臉上也像是小花貓,一班有一個小孩本來是想要過來抓一下姜揚的裙子,不過還好被他躲了過去。
“這下看到了吧?這一次來的地方可不是讓你任性的地方,如果要是嫌這裡的條件不好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的走。”
張雅獻壓低聲音在姜揚的耳邊說道。
本來他確實是對這種環境感覺到特別特別的嫌棄,但是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姜揚的心裡卻突然之間湧出了一股不願服輸的感覺:
“我都已經來這裡工作了,那我之前的時候肯定早就已經做好準備,倒是張小姐,之前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國外的,受不了這邊的環境很正常,聽說這邊的蚊子比手都大。”
兩個女人暗自較勁,眼下的男主就這樣靜靜的在前面走著,幾個人好不容易才終於來到了幾間破房子面前?裡面早就已經有一個老人跑出來:
“總算是等到你們了,咱們村子裡的人都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真的是多虧你們能夠派人過來調查。”
面前的這個老伯伯也是看上去髒兮兮的,不過看著這個人的脾氣挺好的,姜揚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低著頭走進了這間破舊的房屋,桌子上面擺了兩三個盤子,盤子裡面的菜雖然說是剛剛吵的,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怎麼幹淨。
周圍的蒼蠅不停的嗡嗡嗡的響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之後,姜揚只能勉強著在其中一個比較乾淨的凳子上面坐了下來。
等以為像男主這樣早就已經習慣了別人在身邊前呼後擁的人應該會很不習慣,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男主倒是比姜揚更加泰然自若:
“你們這邊的情況,我也早就已經聽說了,你們這裡生產出來的原材料是我們所必須的原材料,我一直都非常重視你們這裡,所以總部現在親自派人下來調查。”
聽到這話之後的姜揚又覺得有些愣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原材料的事情,還以為自己來這邊就是要和村民們講道理的呢。
好不容易才終於煎熬著在這個老伯伯家裡面吃完了一頓午飯,等到姜揚來到自己被安排的住所面前的時候,心裡更是難受不已。
雖然說小時候家裡面並不是很富裕,但是母親總是能夠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這間又矮又破的小屋子,姜揚還真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呢。
本來想要去旁邊打盆水過來洗洗東西,但是偏偏這一次的張雅獻又抱著手走了過來:
“看到了吧?這種地方可不是你們這群嬌生慣養的小姑娘能來的,以後如果要是真的想在男主身邊做事的話,就必須要忍受這種環境,你真的能堅持的下來嗎?”
原本就已經被面前的這些環境折磨的姜揚,聽到這話之後,心裡面的怒火噌噌蹭地往上漲,他就不明白了,怎麼面前的這個女人就要在自己的身邊說話呢?
“我說你是不是閒的呀?咱們兩個人又沒有什麼太大的過節,你為什麼一個勁的要在我跟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過了,如果要是你想和我合作的話,我絕對不會拖你後腿。”
手裡面的盆子還端在身上,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眼下的姜揚心裡面很不是滋味兒。
兩個人明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偏偏這個女人就是要過來挑釁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怒了對方。
就這樣怒氣衝衝的抱著自己剛打的水進入屋子裡面之後,身後的張雅獻臉上的表情看上去越發奸詐:
“男主這一次能夠帶著你來這裡,就已經說明了想要把你培養成為身邊的人,我怎麼可能讓你如願呢?我才不會讓你頂替我。”
這裡的原材料一直都是公司裡面的核心事物,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個村子裡面的財產從來都沒有到處宣揚過。
作為交換的條件,男主會把村子裡面所有人的生活飲食安排好,可是為了掩蓋耳目,所以他要求這些村民們,即使是在得到了他們的資助之後,也要必須像以前一樣。
村子裡面的這些破破爛爛的房屋都是假裝出來的,真實的他們的生活其實一直都挺滋潤,而且那些孩子們也會在成年之後送往更好的學校。
和男主合作,帶給村民的是無窮無盡的好處,唯一有一點是不好的,那就是這些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面都沒有人身自由。
眼下的男主正躺在自己被分到的屋子裡,屋子裡沒有空調,也沒有風扇,只有外面徐徐吹過來的山風。
現在雖然是大夏天的,但是好在山裡還是比較涼快的,而且這個地方又沒有城市的汙染,所以更是讓人覺得心靜自然涼。
腦海裡面無意當中想起了男主的影子來,這邊正在打掃著的姜揚罵罵咧咧:
“好說也是男主把我帶過來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張雅獻欺負我,看來靠別人果然還是不行。”
對方從上飛機的時候就一直針對自己,兩個人的樑子這一次恐怕是真的結下了。
姜揚本身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所以現在也沒有感覺到其他的什麼,只是心裡面盤算著自己該如何才能夠不再讓那個女人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