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最終也黑著臉，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出了包廂。
餘敏實在忍不住，拿著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電話，不知道打給誰。一直沒撥通時，滿臉委屈像是即將功虧一簣的樣子坐回了椅子。
實在不知道他們到底為這個專案做了多少努力，但看餘敏的樣子，一定不少吧。
周品回來時，臉色依舊不是特別好，眉目間是一片疲憊，他走過來，牽起姜揚的手，卻是對著餘敏說話，“把包廂退了吧。”語音裡夾雜著不甘又無可奈何。
“周總，他們應該會來的，再等等好嗎？”
這是一個剛出校園的女孩子，可憐的奢望。她永遠不會懂刻意遲到就代表了對方的態度，永遠都堅信著書本上那些所謂有付出必有回報的道理，她在騙自己，給自己不放棄的理由，她甚至比周品還著急。
周品稍稍愣了一下，沒想到餘敏的反應這麼大。握住姜揚的手有些用力，他似乎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但最終，周品的力道鬆了下去。
“餘敏，你已經從學校出來一年多了，你也應該明白有些事情強求不來。”
服務生這時候推門而進，帶著滿臉笑意。“先生，您點的菜現在可以上了嗎？”
“ 不用上了，我去結賬。”
“周總！”餘敏聲音裡帶著哭腔。這樣的反應，讓服務員多看了她兩眼。
“抱歉，來晚了。”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插進，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兩個西裝緬格的男人從外面進來。聲音是後面那個男的發出的。
餘敏率先叫出了聲“祝總！”眼底是一片欣喜之色。
祝明川朝餘敏那邊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轉過頭來看，上週品伸出了右手。“周先生。”
周品也伸出手與祝明川握了握手，跟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得到指令後，退出了包廂。
周品領著祝明川在桌邊坐下，他身後的助理在一旁解釋著晚來的原因，“抱歉，因為秘書在總裁行程上的時間沒安排好，祝總剛剛從會議上離開。”
其實就算他不解釋，也沒有人會敢跟祝明川計較這件事。
周品嘴裡說著沒關係，他和餘敏臉上都是失而復得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對方遲到而感到不愉快。
姜揚看著周品帶臉上熟悉的笑容，早已沾染了世俗的味道。不過那又怎樣呢？人始終都會變成這樣的啊，說到底，自己有一天工作了也會變成那樣的。
不過是周品，把她保護得太好了罷了。
祝明川坐在自己對面，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男人多看了她一眼，那種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好像不久前也有這樣一個目光。
打量著對面的男人好像真的在哪裡見過，具體在哪？想不起來了，姜揚乾脆搖搖頭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