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牧凡伸手一抓，一道淡淡的陣紋被他握在手中，只是還不到半息的時間，這道陣紋就消失不見。
牧凡心中大駭，這是時間法則？他想到這裡，忽然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他的神識和領域忽然伸展出去，發現自己對這方空間的天地規則看得更加透徹了一些。
“哈哈……”牧凡忽然大笑了起來。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在無意之中竟然領悟到了時間規則，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是透過對空間的領悟而領悟到時間法則的。
在他的領域裡面，他可以束縛住對方，這是空間參悟的一種，可是時間法則卻不同，哪怕他只有半息的時間，在這半息的時間裡面，對方就任由自己宰割。
牧凡忍不住一聲長嘯，他知道這點領悟連時間法則的皮毛都算不上，但這已經足夠了。
想到這裡，牧凡再次閉上雙眼，靜靜地感悟眼前的陣法，他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空間規則和時間法則並不是對立的存在。
空間規則，就是掌一方空間，而時間法則，看上去和空間法則有些相似，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時間法則哪怕只有瞬息，在這瞬息裡面，一切又是永恆的。或許等他領悟到真正的時間法則，能夠逆到時光都有可能。
牧凡壓下心中的激動，他的運氣也太好了一些，竟然透過空間的領悟去領悟到時間法則，要是讓別人的知道恐怕會羨慕死。
想到這裡，牧凡心神再次一動，祭出牧天瘋狂斬向外面的河流。
一種恐怖的力量憑空生成，牧凡只感覺到四周都靜止了一般，他的神識和真元在這一刻就好像不要錢一般被瘋狂抽取了出去。
“嘭……”
一道百丈長的紫芒將河流從中間劈開，形成了一條數丈寬的大道，牧凡忽然大喝一聲……
“時間法則……生……”
空間在在這一刻似乎要凝固了下來，一切都歸於靜止，牧凡的神識就好像狂風拔草一般被連根帶起，握著牧天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起來，他剛剛恢復沒有多久的黑髮再次以可見的速度變得銀白。
“噗……”僅僅不到一息的時間，這一切都潰散開來，恐怖的反噬讓牧凡再也忍不住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咳咳……”將牧天插在地上，牧凡勉強穩住了身形，他的臉色慘白無比，可是眼神中的驚駭之色展露無遺。
“好可怕的時間法則……”牧凡自己都有些後怕，他沒想到施展時間法則對自身的消耗竟然這麼大，僅僅不到一息的時間，他的真元就被抽走了九成，想到當初施展傾雷神通的時候對真元的抽取，這個更加恐怖，他的神識和真元都差點被抽乾。
牧凡趕緊吞下幾枚復神丹，並且扔出幾枚陣旗將外面的水幕封鎖，這才開始療傷。
三天之後，牧凡才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總感覺自己的這個時間法則和別的時間法則不一樣，似乎多了一些空間的氣息，他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直接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真元雖然基本恢復，但是神識卻只是恢復了三成，牧凡心裡暗歎，隨著他的修為提高，復神丹的作用就越來越小了。
將這些問題丟到一邊，牧凡打算等到回去之後將自己的情況和葉旋瑜說一下，以葉旋瑜的見識，說不定會有答案。
“以後，這個就叫做剎那，永恆……”牧凡喃喃自語，儘管現在他對時間法則的掌握只有皮毛，但是假以時日，肯定會成為一個恐怖的殺招。只是這個殺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堅決不能使用，否則一旦他沒有幹掉對方，接下來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