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將舊事重提,看著好似是在質問,實則是在解釋。
解釋這段仇怨其實不過是個誤會。
苟四海忽然在旁邊漲紅了臉:
“那,那,那你那天咋就看上了我了呢?”
李洪義差一點當場就炸了。
好在他們用了些手段在說話,不怕被旁人聽了去,他氣急敗壞地拽緊了韁繩,轉頭收著聲音怒罵:
“我去你孃的,誰看上你了,老子那天喝多了你聞不出來?看你面善,勻你些酒喝。
你他娘倒好,莫名其妙把我當了兔兒爺!這一樁仇,跟你講,老子記得一輩子!”
苟四海笑得分外開心: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咱就說,咱撈不到女人也就算了,奇怪送上來個男人,這像什麼話?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
他滿心的寬慰,如釋重負。
卻忽然又想到,誒?這不是說咱這長相,男的女的都撈不到麼?
啥都撈不到,有啥好開心?
頓時就又自閉去了。
剩下兩人都不知道這貨在想些什麼,也懶得去管,霍元龍就很好奇:
“既然話都說開了,都是些誤會,你今天這一遭是要幹啥?
沒事削咱們臉皮,沒道理啊?”
李洪義差點被他這般強盜理論氣炸了,咬牙切齒回道:
“這是你們欠老子的!”
旁邊李文博終於彈出個頭來,顯然他也全聽到了,就笑道:
“那乾脆找個時節,咱們去禁事局,咱們幾個拉著老大,你把他踹在地上,也跺上幾腳,大家兩清,你看如何?”
他們三個都是起了結交的心思,反正也不怕丟臉。
李洪義嗤笑:
“少來這一套,咱丁是丁卯是卯,回頭你們要是犯案落到咱手上,自然給你們見識咱的手段。”
霍元龍呵呵笑道:
“那這回怎麼說?咱們也算落到你手上了?”
苟四海也點點頭:
“餵你不是想著公報私仇吧?”
李文博也插了一嘴:
“剛做捕神才幾天,這麼做是不是不妥?”
他們三個如今知道了這個捕神是個什麼樣的人,膽子也大了,開始嬉皮笑臉。
卻不防李洪義還是黑著一張臉:
“這樁案子是跟你們無關,也牽扯不到你們身上,你們三個不過是協從,主要還是黃尚文。
要是真被我查到,他們家是妖魔藏汙納垢之地,哼哼,須得知道我這個捕神,可不是吃素的。”
他狠狠盯著三兄弟,道:
“回頭我就申請禁事局監斬,把黃尚文給剁了!”
那三個齊聲驚呼:
“你他娘果然還是要搞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