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咒?”
聞言,湖陽公主,乃至傅瑩傅儀母女三個都不約而同驚撥出聲。
姬上邪點頭:“也不是太厲害的咒符,應當就是他半個月前去喝酒的時候在酒席上被人下的。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當時酒席上肯定不止他一個人被下了。”
湖陽公主當即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起有預謀的事情?”
姬上邪點頭。
傅儀趕緊便道:“那姬小姐你有沒有辦法救我父親醒來?”
“這個當然沒問題。駙馬中咒的時間不太長,我現在給他解開,今天晚上他就能好起來了。”姬上邪道。
傅儀連忙就道:“那就有勞姬小姐了!”
姬上邪點點頭:“那就先請你們出去一下。”
湖陽公主母女三個不解的看著她,阿苗此時就站出來道:“我家小姐要幫駙馬解咒,這期間也會念一些咒語。只要是咒語,就會對人體有傷害,所以公主還有兩位小姐還是稍稍迴避一點的好。”
湖陽公主連忙點頭:“原來是這樣。好,我們這就出去。”
母女三個立馬出去,阿麥便去關上了門。
姬上邪趕緊就上前幾步,從頭上拔下簪子,輕輕的抵在駙馬脖子旁邊,口中再輕輕念上幾句:“湛湛露斯兮,匪陽不晞。厭厭夜飲兮,不醉無歸。”
一邊念著,她的簪子一邊往脖子裡頭抵進去,簪子尖端很快就刺入了脖子裡。但是刺破了面板,駙馬並沒有流血,反而是一股渾濁的液體緩緩沿著簪子流淌出來。阿苗趕緊捧上一隻碗來接,一直接了有半碗,液體才沒有了。眼看鮮血要流淌出來,姬上邪連忙收起簪子,一手按在駙馬脖子的傷患處,又輕輕念道:“其桐其椅兮,其實離離。豈弟君子兮,莫不令儀。”
唸完了,等再移開手的時候,那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
“阿麥。”姬上邪再道。
阿麥趕緊應聲,便連忙過去拉開房門。“公主,駙馬好了!”
湖陽公主母女三個忙不迭跑進來,果然見到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的駙馬緩緩睜開眼。
見到湖陽公主,駙馬虛弱的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睡了好久好久,但就是睡不醒。想睜開眼卻沒有力氣,只能一直這麼睡下去,難受死了!”
“你個傻子,再酒席上被人下咒了都不知道!”湖陽公主連忙扶上他,又哭又笑的道。
駙馬微怔,抬頭便見到了姬上邪。
“這位是?”
“她就是勇健候老夫人收的義女,當初治好了勇健候頑疾的人。這次也幸虧她出面,否則還不知道你要睡到何年何月去呢!”湖陽公主忙道。
駙馬會意,便掙扎著坐起來對著姬上邪拱手行禮。
姬上邪還禮,而後便道:“我剛才和公主說過了,駙馬您中的這個咒應當不是個例。您最好去打聽一下,看看還有誰和您現在是一樣的症狀。”
說著,她從阿苗手裡接過小碗:“再遇到有這樣病症的人,您只需要將這半碗水端過去,放在他枕邊,他體內的符水就會被吸引出來。”
駙馬聞言,頓時眉心一擰。“多謝姬小姐提醒,我回頭自會叫人去打聽清楚。”
姬上邪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姬小姐你才剛來,還是再坐一會,用了午膳再走吧!”如今駙馬的身體好了,湖陽公主心情大好,連忙熱情的挽留她。
姬上邪卻搖頭:“駙馬剛剛甦醒,想必公主您還有許多話要和他說,我就不在這裡多打攪了。等駙馬徹底好了,我再上門拜訪不遲。”
湖陽公主聞言,便點頭同意了。
傅儀就連忙站起來:“我和阿妹去送送姬小姐。”
便連忙拉上傅瑩,姐妹倆簇擁著姬上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