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們真是太命苦了!”陳沅靠在他懷裡。傷心得眼淚直流。
兩個人相擁落下幾滴眼淚,陳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尹郎,我突然想到一個法子。你敢不敢試一試?”
尹長寧眉頭微皺。“什麼法子?”
“其實,你想出仕的話,咱們也不是沒有法子,並不是非要經過阿舅這一坎的。只要朝廷的任命下來了,難道阿舅還真能違抗皇命不成?”陳沅低聲說著,雙手卻因為激動而抓緊他的胳膊。她被沒淚水洗過的眸子現在也閃閃發亮,裡頭滿滿都是希冀的光芒閃爍。
尹長寧的眉心立馬皺成了一個川字。“這樣不大好吧?要是咱們擅自行動,阿爹肯定會生氣。要是把他給氣出個好歹來,那就是我不孝了。”
“那你是寧願我在這個地方被活活折磨死?我死了不要緊,難道你就不想想咱們的孩子嗎?他現在就已經被姬上邪給害得差點流產,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結果現在她越發的如日中天,她遲早是要逼死我們母子的啊!我的死活我真的不在意。可是這個孩子……尹郎,他是咱們的孩子,咱們的骨血啊,我想把他生下來。我想讓他好好的活在人世間,難道連這麼簡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嗎?”陳沅立馬拉著他又哭又叫,傷心得淚水很快就把尹長寧的衣服都打溼了。
尹長寧被她的眼淚弄得手足無措。
“好了好了,阿沅你別哭啦。我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真的?”陳沅這才抬起頭。
尹長寧依然慌忙的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不是說了嗎,女人這輩子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夫婿,其實對男人來說。他唯一能依靠的不一樣只有他的妻子?你是我的妻子,我疼你愛你,只想把你如珠如寶的寵著。但是自從你進門後,我眼睜睜看著你吃了這麼多苦。其實我心裡也難受得不行。我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那好,這事就這麼說定了。回頭你給我阿孃寫一封信,我親自送回去,我親眼盯著我阿孃給你寫舉薦信。我就不信,有我阿孃的親筆書信,再加上長沙王舅舅的印信,還不能給你謀到一個官職!”陳沅握緊拳頭定定道。
“那一切就都聽你。”尹長寧連忙點頭,便慢慢將頭靠在她頭頂上,“阿沅,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陳沅聽到這話,她滿意的閉上眼。“沒辦法,誰讓你是我這輩子認定的良人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付出什麼都可以。”
然而說完這話,她又猛地睜開眼:“不過,姬上邪……等事成之後,咱們也必須帶上她!留她在長沙,我不放心!”
“嗯,一切都聽你的。到了外面,再沒有人盯著她,要殺要剮都隨便你!”尹長寧連忙便道。
陳沅聽得心裡十分開心,然而卻裝模作樣的把臉一板:“你就不會捨不得?”
“我這輩子唯一捨不得的人就只有你。”尹長寧握緊她的手。
“可是,今晚上你不一樣要去見她?”陳沅輕哼。
“我不去了!”尹長寧立馬擺手。
陳沅一怔。“真不去?”
“真不去,我留下來,陪著你。阿爹要罵就罵吧。大不了再被打一頓。既然都已經決心違揹他的意願了,那我再裝什麼孝子賢孫也沒意思,還不如留下來好好陪陪你。這樣我自己心裡舒坦了,你也開心了,咱們的孩子也更好,不是嗎?”尹長寧柔聲說著,一手輕撫上她的肚子。
陳沅心裡暖暖的,滿滿都是感動。
“尹郎……”她輕輕靠在他肩頭,卻低聲道,“你還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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