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有些人在背後說閒話,我都知道。”
“又說什麼閒話了?”
“說我走後門進的學校唄,又靠關係演的男二號,收視率高,那些人比吃了檸檬還酸,哈哈。”
“你是憑自己實力。”
周餘棠拍了拍張公子肩膀,認真道:“不用管其他人怎麼說,沒有你我做不成這件事。”
“目光放長遠,再過幾年,你再看這些是什麼貨色。”
與生俱來的關係,其實也是實力的一種。
很多人在大學裡可能還意識不到,但等幾年捱到社會的毒打,現實會教他們做人。
酒喝到一半是喝酒最痛快的時候,要醉還沒醉,興致在酒在兄弟也在。
“我知道。”
張若鈞搭著周餘棠的肩膀,醉眼一半朦朧一半迷離,突然聲音高亢叫道:“勞資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勞資就靠關係怎麼了?就抱大腿怎麼了!?”
“周餘棠踏馬是我哥們兒,我抱兄弟大腿有什麼不好的?”
“......”
周餘棠臉一黑。
這貨真的喝醉了,一屁股坐歪,軟軟坐倒在地,然後湊過來,摟著周餘棠的大腿死不撒手。
最怕空氣突然寧靜。
時間好像被按上了停止鍵。
邊上那幾桌的哥們筷子都頓在空中,疑惑中帶著震驚的目光牢牢鎖定這邊。
周餘棠連忙拉著張若鈞起來,再讓他說下去真的要集體社死在這裡。
張若鈞今天晚上也是來者不拒,最後索性舉著瓶子往嘴裡猛炫,豪邁勝過聚賢莊的喬峰。
好訊息是張公子喝了酒就乖了,壞訊息是他真喝醉了。
按他往常的酒量。
三瓶啤酒就差不多到達斬殺線,今天喝了起碼有五瓶以上勇闖天涯,整個人都直接掉線了。
行吧。
周餘棠付過錢,跟朱藝龍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拖著他回學校。
酒量差歸差,張若鈞其實酒品真的不錯,喝醉了也不鬧,就乖乖的嘿嘿傻笑,像個安靜的小孩,嚷嚷著喝完這一杯,還要再來兩杯。
周餘棠搖了搖頭,喝醉了也好,至少能讓義子這波情緒發洩出來,不用鬱結在心裡。
到了寢室。
費力的扶他上床。
龍哥打了盆水,用溼毛巾替他擦了擦臉,再蓋好被子,然後還不忘在邊上放了瓶水,防止他半夜口渴。
隱約聽見細狗好像把臉埋在被子裡偷偷哽咽。
周餘棠看了一眼,拉著龍哥出來。
咔嚓。
打火機砂輪發出輕擦聲,火光跳起。
兩人扶著陽臺,各自點了顆煙,菸頭亮的像遙遠夜空裡的星。
屋裡的細狗把自己藏在被裡,嚎哭著像只喪家之犬:
“媽,我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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