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童蕾鷗請假離開了劇組。
晚上，同樣的人，不，多了一個人。
花姐。
大家在一傢俬密性很好的店裡，正式會談。
“這是花姐，國內第一公關，她可以幫我們把這件事情用最合理的方式處理好。我不能保證結果一定有多好，但這起碼能夠在給你討一個公道的同時，儘可能的讓你、讓你們，少受一些傷害。”陸陽的態度非常誠懇。
經紀人抱著童蕾鷗，眼眶早已哭紅。
下午，大家其實已經坦誠的交流過了。
童蕾鷗和顧鳳一樣，也是黃宇丁這個惡徒暴行之下的受害者。
而所謂的“鳳凰”、“海鷗”，確實是她們的代號。
她們都匿名在同一個群裡，屬於受害者聯盟。
但這個聯盟裡，很默契的沒有人提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人詢問別人的隱私。
大家只知道，這個群裡，都是一些畢業於北影的受害者。
顧鳳是從童蕾鷗的話裡推測出她的真實身份的，這也是她最有把握的。其餘還有幾個人，她不是很確定。
在黃老師的支援下，顧鳳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站出來指認黃宇丁。
只不過，單她一個人，影響力太小。
這種事情，前期如果沒有瞬間爆炸，以後也就爆炸不起來了。
尤其是事情一旦曝光，校方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所以校方這個巨無霸會在第一時間找到顧鳳，然後讓她答應私了的。
不要懷疑北影的影響力，那絕對不僅僅是輻射娛樂圈而已，更不要懷疑一個龐大利益聯盟中的優秀人才的能力和能夠拿得出手的條件。
即便是顧鳳，如果聽了對方的條件之後，她也真的很有可能答應私了，從而把事情壓下來。
這和好壞無關，而是很多時候別人就是拿得出來你無法拒絕的條件。
這就和大部分體育聯盟都禁止球隊提前聯絡球星的原因一樣，因為任何一個私下提前接觸這個球星的球隊，都有可能開出那個球員無法拒絕的條件。
八位數的現金、價值千金的公司股份、大製作的女一號、娛樂巨頭的力捧和無數資源堆砌，太多常人無法拒絕的東西了。
所以，這個事情既然要搞，就要在第一時間讓輿論瞬間爆炸，不給任何人留退路和餘地。
這就需要一個極其有影響力的……受害者。
所以陸陽和顧鳳找到了童蕾鷗。
誠然，童蕾鷗只是一個二線女星，V博粉絲四五百萬左右。
但她勝在拍的戲眾多，觀眾對她非常熟悉。
她如果願意站出來，全網都會瞬間沸騰。
事情的影響力，和顧鳳站出來會截然不同。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童蕾鷗顯然心中想過很多次狀告黃宇丁這種事了，然而……學生時期的她們，又怎麼可能留得下任何證據呢？
即便是通訊發達的今天，黃宇丁不也沒有讓謝果染留下任何他的實質性罪證嗎？
這是一個非常有文化的老油條了。
很難對付。
當然。
陸陽既然來了，就說明他有自己的想法。
中途，大家休息的時候，陸陽找到了在視窗抽菸的顧鳳。
今天的顧鳳，有些低沉。
尤其是在童蕾鷗說出她沒有證據之後。
“讀書的小孩子太單純，何況是那個年代……”陸陽走到了顧鳳身邊，看著窗外的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