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手段也調不出他的具體資訊的。”
薛萌聞言卻沒有氣餒,這反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一個能讓自己的這些個下屬說出一起上也不一定打得過的人,不神秘才奇怪了,
“但是我知道你們應該知道些什麼對嗎?”
“跟我說說吧。”薛萌換了個更為放鬆的坐姿,翹起二郎腿,雙手也放在胸前,做出了一副聽故事的樣子。
呂向山點了點頭,緩緩道:“因為我之前也在特殊部隊裡待過,還是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的傳說,不過我接下來說的事,基本上也是道聽途說,說的不一定對。”
薛萌微微頷首,示意呂向山繼續。
“大概是四五年前吧,我剛剛進去的時候,就聽說有一個人,姓雷,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立了一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以及不可考的三等功次數。”
“隊內的比武,好像也是連著2年都是第一,當時頒獎時我好像還有幸見了他一面。”
“不過後來,聽說在一次極其危險又重要的行動中,他所在的那個特殊行動排好像全滅了……”
“陣亡通知書好像都發了,不過包括組織部在內的大多數人沒想到的是,他沒死。”
“我還記得他回來的那天,我們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感覺,他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從地獄裡爬出來惡鬼,煞星!”
說到此處,呂向山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彷彿回想起了那一天所看到的景象。
“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甚至有無數個傷口還在往外淌著觸目驚心的暗紅色的血,而他整個人也被濃郁到極致的殺氣包裹著,真的,看上一眼,就會覺得眼睛刺痛的那種。”
“尤其是那個眼神,我覺得那是某種被仇恨和憤怒催生出來的怪物和野獸,才能有的眼神。”
“後來,聽說他離開了部隊,而我們,也終於得知了他到底做了什麼事。”
說到此處,呂向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凝重道:“他一個人,拿著一把步槍,一把死去戰友的***,和若干爆破武器,在南亞的雨林中,不僅存活了兩個多月,逃過了敵方無數次的圍剿,還成功全滅了對方共五十五人。”
薛萌聽出了呂向山口中的凝重感從何而來。
那是敬意。
不過這種敬意又帶著恐懼,讓薛萌有點不解。
不過很快,呂向山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知道恐懼從何而來了。
“我有幸,看到了那五十五人的結局照片。”
“他們中的大部分應該說,看不太出人樣。”
“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面板,全都被削了下來,眼球,下陰,也都有被生生挖出來的痕跡。”
“至於骨頭,那就沒有一根是完好的,少數沒有被烤焦的面容反應出來的,是死前曾遭受過極致的折磨。”
“而他的身影卻並沒有就此消失,反倒是出現在世界僱傭兵的舞臺上。”
“而他挑選的任務,也非常困難,甚至可以說是無解。”
“不過他的完成率據說很高,當時在這種世界戰爭的黑暗面中,有人給他起了個外號。”
“雷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