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萌也注意到,張一峰捂著的,只是右手而已,而張一峰右手手腕和手指,此時也是紅腫了起來。
薛萌的心中終於是安定了一些,只要不是那種要命的問題就好。
20分鐘後。
張一峰的房間內,來了一位頭髮花白,戴著眼鏡的老人。
老人身穿一件白大褂,龍行虎步,矍鑠有神,一看就是在醫學領域,卓有建樹的老教授。
“白教授,他的手,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扭到了?”
老教授搖了搖頭,摘下了眼鏡,看向張一峰,問道:“年輕人,你應該知道自己的手有什麼問題吧?”
張一峰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現在的右手經過冰敷和上藥處理後,已經好受多了,除了動起來還有些艱澀以外,沒有什麼大礙了。
但是張一峰和這名老教授都知道,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暫時緩解之策。
可以這麼說,張一峰的右手,就是一顆定時炸蛋,他們現在所做的,全都是在想法設法地延緩這顆炸蛋的爆炸時間而已。
教授起身,跟薛萌說道:“薛小姐,這位,怎麼稱呼?”
老教授剛才一來,就風風火火地開始處置張一峰的傷情,連最基本的招呼和詢問都還沒來得及問,此時難免有些尷尬。
薛萌卻毫不在意,她現在想知道的,就是張一峰的手,到底是什麼問題。
“他是我未婚夫,姓張,您叫我小薛,叫他小張就行。”
“你這位小張男友的毛病,說白了,就是用手過度!”
老教授經驗豐富,此時甚至不需要帶張一峰去檢查,都知道張一峰的病情有多嚴重。
“今天只是腱鞘磨損過重,炎症爆發,並且有了輕微的韌帶撕裂現象,再嚴重一點,整個跟腱斷裂,手就廢了!”
“年輕人,我勸你還是跟我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你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現在治療還不算晚,別等到手真的動不了了,那就追悔莫及了!”
老教授並沒有危言聳聽,他所說的也全都是實話。
但是張一峰還是拒絕了,並且道謝了。
張一峰知道,如果他要完全根治自己右手的手傷,那恐怕他得半年都不能用右手做任何高頻率或者是高重量的動作。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他怎麼可能接受。
最終,薛萌支付了報酬,又再三謝過這位享有盛名的教授後,便送客了。
而張一峰這個人也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握住了滑鼠,就要點選再來一局。
而他的這一舉動,卻被薛萌粗暴地阻止了。
“你瘋了!真的不怕手廢了?”薛萌奪過滑鼠,直接幫張一峰點了關機。
“洗澡,睡覺!”薛萌此時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她今天才知道,張一峰的手傷,原來已經這麼嚴重了。
薛萌從未想過,只是動動滑鼠,敲敲鍵盤,也會受傷?
張一峰看了眼時間,才剛過11點半,央求道:“我再打一把,就睡,我現在睡覺也睡不著啊!”
而薛萌卻堅決不同意,張一峰只好作罷。
誰讓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呢,不過話說回來,薛萌也是為自己好,正好右手現在還是很僵硬,強行操作不僅操作會跟不上,也會加重自己的病情,今天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