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裡,常思鶴果然把磨字訣付諸在了實際行動上。
幾乎是天天都來靖邊堡,處理完城裡的公事,就往這裡跑,跟跑通勤似的。
表面上看是來關心軍隊,體察六千將士的生活,實際上主要是來找李鶴蹭飯,培養感情的。
說實話,一個多月跑下來,思鶴的心態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剛開始,目的特別單純,就是想追求男神,夢想有一日能感動李鶴,沒準就在某個月黑風高夜,抱得美男歸;
可後來,她突然有種每天來彙報工作,接受指導,領取任務的感覺,而且,隨著四方城越發繁榮,建設大規模鋪開,各種發展大大提速,思鶴似乎已經越來越離不開李鶴了。
這倒不是因為她的能力差,要不然也不可能憑藉一己之力,混到霜二的位置。
而是因為李鶴確實夠強,畢竟多了一個世界的見識,那個世界又處於知識爆炸的網際網路時代,搞發展建設、玩套路花活,絕對不是思鶴能比的。
而且,李鶴還不是那種拍腦袋亂來的理論派,沒事就愛易容出去‘透氣’,挺著個大肚子,跟軍士、商戶、商旅、工匠、農戶、流民各種聊騷神侃,充分了解各個階層的心態、境遇,掌握了詳實的第一手資料。
這樣一來,二人商量著來的模式,慢慢被能力的差距改變為:李鶴髮號施令,思鶴學習執行的模式。
在屢次被證明其見解的一貫正確性以後,李鶴逐漸在事實上成為了北地大局的幕後掌控者。
同時,還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副效應,思鶴對李鶴的依賴有越陷越深的趨勢,看鶴的小眼神,越來越迷。
李鶴身處其中,尚不自覺,有時候還為自己秀出一些騷操作,沾沾自喜。
……
今日,思鶴來的晚了些,將將趕在了晚飯前,情緒與以往也不同,有點不開心。
“今日怎麼了?瞧你的臉色,是將士們又有意見了?”李鶴一邊給她打湯,一邊詢問道。
“公子,你這五百來人,什麼時候能進大營區?”思鶴抓起一個饅頭就吃,同時毫不見外地反問道。
原來,在這靖邊堡裡,說是官兵平等,但也只是針對的那六千原駐軍。
整個靖邊堡被李鶴分為大小兩個營區,在小營區駐訓的,是他帶過來的那五百人,住宿餐食條件都明顯好於大營區。
不患寡而患不均,一個多月下來,難免原駐軍將士有怨言。
“還正想跟你說這事呢。我這五百人的基礎訓練已經完成了,明日就把她們混編到大營區裡去吧,不過,要以作訓教官的形式,對那六千軍士重新進行整訓。”李鶴回覆道。
“有這個必要?”思鶴抬頭望著李鶴,表示不理解,她手底下的兵可都是職業邊軍,比李鶴在北境帶過的內地三州軍,可精銳得多。
“呵呵,看來,連你都有疑問,貿然施行,怕是營中將士也大都不服。”李鶴道:“不如這樣,明日混編前,先搞一個演練,雙方各出五百人,用木棍代替鋼槍,以步陣對抗,如何?”
“可有什麼彩頭?”思鶴一聽,情緒一下子調動起來,眼睛都亮了幾分。
【名師套路之:要善於打賭,以把握分寸為前提,將某種程度的親密行為作為賭注。哪怕沒賭贏,也會達到心理撩騷的效果。】
而且,思鶴也想在李鶴面前秀一波,她的帶兵能力,絕對比施政能力強!
在李鶴來北地前,整軍就是她的頭等大事,吃空餉喝兵血那些軍中頑疾,絕對不會在北地軍中出現,平時丹藥供給也算及時充足,戰鬥力肯定沒問題。
“彩頭?”李鶴搖搖頭:“兩軍都是一家人,要什麼彩頭?”
“明日混編後才是一家,再說,有彩頭才有幹勁,輸家才更服氣嘛。我打算,從府庫裡拿一千顆真元丸出來,哪邊贏了就歸哪邊,如何?”思鶴建議道。
“行!”李鶴稍一思索,覺得蠻有道理,便點頭答應了。
“那咱倆之間的彩頭呢?”思鶴緊接著又丟擲一句,神色頗為期待。
“你想要什麼?”李鶴一聽,明白了過來,臉上掛著笑。
被追久了,他現在對前世那些所謂女神的心態,算是徹底瞭解了,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一切盡在掌握中...完全看心情。
不過,對思姐,李鶴可一點沒有當她是舔狗備胎啥的,她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對自己流露善意的人;也是到目前為止,自己最親密無間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