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願意入贅,而是人家肯娶嗎?
從小到大,兄弟姊妹可都笑話她,男不男女不女的,沒有一點女人應有的英姿颯爽,武功低微,天賦奇差無比,連凝氣境都沒到,除了長得還算好看,嘴皮子功夫厲害點,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啊!
可女人要那麼好看,有什麼用?
秦可兒哪裡知道,她母皇秦可卿自北境之戰後,一直都在苦心孤詣的研究李鶴。
自然對李鶴的各種愛好口味拿捏的死死的。
而且李鶴極為多疑,你要是送一個先天過去,他如何敢收?
武功當然是越低微越好。
只要有這麼個人在李鶴身邊,哪怕什麼計策都不用,什麼枕邊風都不吹,也勢必讓陳恬恬和獨孤謹月與其生隙,炎國可操作的空間就會大上許多。
反正兒女她多得是,不差這一個。
“炎皇如何得知,我身在軍中?”李鶴回過神,一開口就直抒胸意,好奇地問道。
“貴軍新敗,近日卻面貌煥然,士氣高昂,母皇料定,聖後必會親至,遂著外使前來軍中等候,不曾想聖後已然到了。”秦可兒解釋道,口齒清晰,言簡意賅,就是不敢抬頭,隱隱有些羞恥之感。
“哦?如此說來...也算有道理。說吧,開門見山,見我何事?”
“外使前來,特為兩國和親之事!”秦可兒開宗明義:“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炎國國勢龐大,貴軍精銳犀利,兩強相鬥,必有一傷,何不化干戈為玉帛,雙方就此罷兵,以結百年之好?”
“皇帝陛下知聖後與商新二國皆有兒女關聯,卻尚未有婚姻之實,常感嘆,為何我炎國不能結親於北地?”
“聖後天顏聖貌,雄才偉略,天下貴女公孫,無人不思之慕之,以尚聖後而殊榮。”
“皇......”
“炎皇來意我已知曉。”李鶴未等秦可兒言盡,就打斷了她的話。
他可沒打算跟炎國結親,哪怕戰場失利,那也是暫時的,發展潛力擺在這,遲早要將其一口一口蠶食入腹。
而且,這‘上聖後’的話也太不禮貌了!他不樂意聽了!
“來使請回吧,就說我要考慮考慮。”
這意思就是拒絕,考慮個十年八年的,黃花菜都枯了,秦可兒自小長於宮禁,雖是庶出,又有十七八個兄弟姊妹,相當邊緣化,但基本的話術還是聽的明白的。
“聖後,我國誠意滿滿,願以皇女入贅!”
“既然稱呼孤為聖後,當明白事理,孤已是人夫,豈有再納她女入贅的道理?”李鶴見秦可兒還在堅持,乾脆稱孤道寡,一句封死,直接了當拒絕。
“聖後為天下奇男子,豈能以常理度之?商國陳家少主,不亦是聖後的紅顏知己嗎?!”秦可兒的口才也不是蓋的,要不然,炎皇也不會既讓她來結親,又同時擔任正使。
“這......”李鶴辭窮!
水性楊花、左顧右盼的事實,任他如何辯駁,都是改變不了的!
“聖後,請您細細追溯,我炎國跟李氏可有世仇家恨?”
“北境之戰、銅雀之戰、北伐會戰,哪一次不是我炎國吃大虧?”
“獨孤先皇帝與李氏的大仇,都可以化解,為何獨獨對我炎國,緊抓不放,窮追猛打?”
“我國的底蘊實力,想必聖後殿下已有充分了解,此時放下仇怨,休養生息,和則兩利啊!”
“孤同意罷兵講和,但聯姻就不用了,沒那個必要!”李鶴還是不鬆口。
“聖後,請恕外使無禮,和平承諾、協議,不過是空口白話、廢紙一張,若要炎軍收兵,還需要聖後拿出看得見的誠意,比如和親,或退還我國六邊州!”秦可兒鼓足勇氣,將炎皇給她交底的話,和盤托出。
仗,兩邊都不想打了,傷亡實在太大。
這時候就看誰能在最後關頭,咬咬牙,詐上一筆。
更看重士卒性命的李鶴,顯然要氣虛一些。
不過,退還六邊州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以後誰還敢降北地?
和親嘛,雖制約不了什麼,但很麻煩,這明顯是往身邊摻沙子,離間與月恬的關係啊!
李鶴越想越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