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陳玄峰入帳,看完兩封鷹信,同樣是目瞪口呆,然後思想複雜,陷入沉默。
良久。
陳沖打破安靜:“這信…不會是李鶴偽造的吧?”
陳錦蓉:“……”
見陳錦蓉無語,陳沖又道:“亦或是被李鶴威逼著寫下的?”
“呵呵。”陳玄峰笑了笑:“小姑,你想多了,李鶴不至於此。”
“紙包不住火,偽造信件,讓我們誤判形勢,心生警惕,還自絕於恬恬和玉闕二老,李鶴何苦來哉?”
“他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偏向他的?非要把我們推向對立面?”
陳玄峰解釋了幾句,陳沖覺得很有道理,不過面子上卻不會認,沒好氣道:“偏向他?哼!我可沒偏向他,這小子沒有半點禮貌。”
上次去北地,死活不讓她抱重孫女,她可還記著仇呢!
“不要偏題,都談談,北地實力強勁,快速崛起,我們應該秉持什麼態度?打擊?遏制?還是支援?
是穩坐釣魚臺,還是上場動手?親自上場,是盡全力還是收著來?”陳錦蓉見小姑把話題導歪,又趕緊正了回來。
陳玄峰聞言,笑容收斂,看了看陳錦蓉,問道:“大姐,與恬恬反目,你能承受?”
“這......”陳錦蓉稍事沉吟,面露滄桑,而後一字一句悲壯道:“我,陳錦蓉,首先是商國長老院院首,然後是陳家家主,最後才是一名母親!”
得了吧你!
陳玄峰和陳沖聽了,立馬同時露出不大信的神情。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誰信誰傻,要不然你幹嘛第一時間找自家人商量,這麼重要的事應該召集五閥,召開長老院會議才對啊。
也不知道是誰,之前整天想女兒,現在又想孫女,動不動就想離國出走。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不信是不是?”陳錦蓉氣呼呼的,滿面通紅,她其實也不想虛頭巴腦的,可她確實希望大家能站在純粹客觀的角度分析一下,北地崛起的利弊,完全不代入主觀偏向的色彩。
尤其是她覺得,自己的分析很難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
“大姐,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分析的客觀一點嗎?”陳玄峰當然明白她的想法:“可是,你想過沒有,恬恬是我陳家的少主,咚咚是我陳家的小少主,我們和北地打斷骨頭連著筋,這本來就是客觀事實,怎麼能摒棄這一點去分析呢?如果不考慮這一點,那分析還算客觀嗎?”
“所以呢,站在全面客觀的角度,依我看,北地崛起,對我們來說,挑戰和機遇並存!”
“哦?”陳錦蓉眼睛一鼓,覺得小弟說的也有道理:“詳細說說,什麼挑戰,什麼機遇?”
陳玄峰點點頭,解釋道:
“其一,從天下格局看,三國鼎立五百餘年,一直是炎新大而強,而我商國稍小稍弱,只能採取平衡策略,在炎新二國間搞平衡,走鋼絲。這是三國的好處,也是三國的壞處。好在對稍弱的第三方有利,壞在誰想翻盤做大都難,都要面對另外兩方的聯合阻擊。
如此一來,爾虞我詐,戰爭頻發,成為常態,行商環境惡劣,我商國也不得不疲於周旋。如今,李鶴橫空出世,力量強大,如果能挺過眼下這一關,可以說,將成為天下第四極的存在。
如果,我們能與李鶴以血緣和利益關聯成同盟,那天下格局會瞬間改變,炎新都將勢弱而守,屆時我商國退能穩坐釣魚臺,進能號令天下,何樂而不為呢?”
“其二,從實際利益看,李鶴要發展,進而攪動天下,必然需要大量採購,這會為我國商家提供巨量的商業機會,他北地發展壯大了,難道我商國就沒發展壯大嗎?”
“其三,李鶴的軍隊體系和裝備,目前看,已經領先於我商軍,讓他在前面打,我們在後面學,不用付出鮮血,卻能收穫經驗和技術,同樣能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還不損耗國力,這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