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痛啊!
別的還好說,可兩萬套兵甲,三萬匹戰馬,已經傷筋動骨了!
新國國庫本來就緊張,而兵甲和戰馬還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都得靠慢慢攢。
強忍肉痛,回到當下,軍糧只剩三千石,省著點還夠吃三天的,將將能撐到後軍前來。
如何是好?
“馬軍改步軍,燒熟的馬肉收集一下,充作軍糧,全軍拔營,再南撤二十里下寨!”
“傳旨後軍六州尉,限期後日拂曉前趕到,有敢貽誤軍機者,梟首!”
獨孤勤弘無奈,深思熟慮後,決定再忍一次,等後軍趕到,立刻拉開陣勢決戰!
“是!陛下!”圍繞在她身旁的三名先天大帥,左僕射顏卿,威衛帥張邕,靖衛帥司俠僮齊齊鬆了口氣,紛紛點頭領命。
風雲、程雲妗等跟李鶴交情不淺的,獨孤勤弘這次一個都沒帶。
......
另一邊。
“哦?獨孤勤弘撤了?!”李鶴獲悉斥候回報後,皺起了眉頭。
這也太不經打了吧?
小四都說了,空襲戰果很差的。
直接跑了?可能性不大,獨孤勤弘還是要臉的,換句話說,就是氣量不算大。
大機率是‘戰略性轉移’,搖人去了,李鶴琢磨了半天,得出了這個結論。
沒啥說的,立刻召集眾將帥討論,要不要立即追擊?
然後,又是老場面:
恬恬、藥王建議以不變應萬變,繼續修整部隊,儘快調息恢復;
袁朱趙馮等將則立即反對,語氣頗為激烈,建議銜尾掩殺,我軍很疲憊,但敵軍更疲憊;
李清建議再探,搞清楚獨孤勤弘意圖再說,實際上又是划水;
蕭堇再次表態,主公千古一人,智多近妖,乾綱獨斷即可,她只管為主前驅,死而後已。
是不是很熟悉?
昨天的軍議才出現過的分歧,今日一模一樣的又出現了。
之前,李鶴沒在意,有不同意見很正常,大家各抒己見,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今日,他心裡終於升起警覺,看似偶然雷同的分歧,似乎背後隱含著某些必然。
蕭堇就不用說了,李清划水也不奇怪,她是李鶴的娘,理論上地位更高,這是在給李鶴搭臺,天無二日,人無二主,若是她總有明確的主意,對李鶴的權威實際上是種傷害,大家到底聽誰的?
可袁朱趙馮的表現就有些不對味了,按說,恬恬可是準老闆娘的存在,你們這軍方四將本就位高權重,身處要害,卻當著老闆的面,一個勁的跟老闆娘添堵,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
哪怕再有道理,也要講究方式場合,當面的面子必須要給足,要不然李鶴這主公何以自處?
到底是借了誰的勢?
只稍一分析,答案便呼之欲出——獨孤謹月!
是啊,讓謹月帶著她們操練騎軍,北出剿匪,大半年相處下來,這軍中的情義可了不得,情比金堅,自然而然全都成了力挺謹月上位正牌老闆娘的同黨。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就有江湖,想通了這一切,李鶴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一時間想的有點多。
當著自己面都這樣了,那背地裡暗處時,豈不是更加囂張?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話沒錯,但當平衡不再,讓一方受委屈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過,當場發飆是不可能的,影響太惡劣,搞得以後大家都不敢發表看法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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