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只欠生產。
是的,李鶴的預產期終於到了,大家就等著孩子呱呱墜地了。
這一日,一大早,所有人都來了。
除了李家的七大伯八大叔,李鶴身邊的人全都來齊了。
不為別的,就是擔心。
當然,大家都在院子裡等著,真正進李鶴臥房的,也就恬月、李清、李祥和接生專家魯大師。
“哐啷哐啷......”屋內很快傳出刺耳的磨刀聲。
屋外不少生育過的男人都面露唏噓,想起了以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世上的男人,其實沒有自然分娩一說,都是計算時間,懷胎十個月到了,就一刀子給你刨開。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無一例外,全是刨腹產。
有些庸醫手抖,那一刀子進去,誰知道會不會扎到重要臟器?
所以,接生良醫就很關鍵了。
房內。
李鶴被五花大綁在了床板上,恬月二女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死死按住他兩條胳膊。
“鶴哥哥,別掙扎,不要記仇哦,我們是按魯大師的吩咐辦的,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孩子好!”恬恬露出安慰的微笑,只是緊咬的牙關顯示出,她手上可絲毫沒留力,還抖得厲害。
“是啊,夫君,一會動刀的時候,千萬別亂動,扎錯了部位或者扎到了孩子,就麻煩了!很危險的!”謹月這時候也沒跟恬恬唱對臺戲,緊張得額頭都滲出了細汗。
“……”
李鶴屬實有些無語,他本來只是有點害怕,不算太緊張,戰場上又不是沒捱過刀子。
結果被二女整的,不緊張都緊張了,不自覺地瑟瑟發抖,尿意十足。
側頭一看,床邊案几上擺放著一大堆湯藥紗布,黑玉膏、止血散、人參湯、靈芝水等等,而魯大師還在那裡賣力地磨刀。
磨刀赫赫向豬羊的感覺!
精神壓力很大!
“魯大師,差不多就開始吧,我的手都快被壓斷了!”李鶴鬱悶道。
“行,這就來!”魯大師拿起小刀,仔細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又在燭火上燒炙片刻,用酒液擦拭兩把,提刀走到李鶴面前。
“來,兒子,咬著這個,別一會不小心咬斷了舌頭!”李清不由分說,撬開了李鶴的嘴,塞上了一節軟木棍。
“……”
李鶴有話說不出口,只來得及嗚嗚叫喚兩聲。
“主公,做好準備,千萬別動,我下手了啊!”魯大師緊接著在李鶴肚子上的某處畫了個圈圈,而後,雙手持刀,高高舉起,雙目圓瞪,跟要剁肉似的。
李鶴含著木塞,決絕地點了點頭。
橫豎都是一刀,早扎早了,他懷疑再拖下去,能被身邊這幾人嚇死!
事實上,李鶴真誤會別人了,無極體的防禦力可不是吹的!
他一緊張忘了這茬,醫生可沒忘。
“哈!”魯大師運轉真氣,輕喝一聲,手上尖刀猛然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