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殿下令旨!”
月貳和欒玉齊齊半跪,行了一個深深的軍禮,便轉身安排去了。
……
“哎...”
獨孤謹月嘆息一聲,習慣性的伸手入懷,卻未能觸碰到那塊熟悉的玉佩。
她踱步到崖邊,向著南方望去,久久未動。
‘母親,女兒無能,敗軍失地,讓炎酋踏破山河,肆虐無忌,只能以死報國了;女兒不孝,不能再膝前盡孝,要讓您老人家傷心了。’
……
‘母皇啊,兒臣一直不明白,您為何要如此操切,急於剪除李家啊?不但使我大新南北不得相顧,讓炎國鑽了空子,還搞得人心惶惶,自斷臂膀。若是李清在,我先天戰力何止於此啊?若南軍能北調,北境又何至於此啊?’
......
‘李鶴,你在哪裡?你知道嗎,現在,我多希望陳恬恬能劫了你去商國……其實,那個姑娘不錯,跟了她,也不算辱沒了你。’
‘哎,我獨孤謹月,人生雖然短暫,但已足夠精彩,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唯一的遺憾就是到死還是處女之身,沒能及時吃掉你呢,沽名釣譽還真是害人不淺。’
......
獨孤謹月思緒萬千,站累了,又抱腿坐在一塊崖邊青石上,回憶著這一生經歷的點點滴滴,有母皇的慈愛,有臣屬的忠誠,而更多的是那看到李鶴第一眼後的一系列荒唐。
似乎這短短半年多的時光佔據了心裡大半的空間,驅不走蓋不了,現在想起來,倒是意外的美好呢。
愛上一個人,哪裡有那麼多矯情,什麼不能愛不該愛的,有這麼一個人在,就是上天的嘉許了。
至少,愛過了......
......
“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姐姐,男兒美不美,男兒美不美。
說什麼皇權富貴,怕什麼流言惡毀。
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願今生常相隨。
......”
想到李鶴的絕色風姿音容笑貌,想到在他身上揮汗如雨,想到他為自己以身擋箭,獨孤謹月不知不覺間,臉上滲出甜蜜的微笑,哼唱起了這首歌。
一夜轉瞬間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