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謹月走了,率領兩萬騎兵,氣勢如虹地向北方奔去,煙塵瀰漫,遮住了她的背影。
李鶴和陳恬恬一行都留了下來,包括月四和十二名鐵衛,等後軍聚齊後再一起開拔。
不過,陳恬恬的身邊只剩下玄闕,玄玉老道已不知去向,李鶴惟願她跟在了獨孤謹月身邊,切實履行戰陣觀察團的責任,關鍵時刻,能拉獨孤謹月一把。
儘管他並不知道前線的軍情到底如何,但從早上見過獨孤謹月後,心中始終有不好的預感。
……
昨晚一夜的功夫,李鶴已經轉換並消化了20000點慈悲值,無極體2階進度來到33%,四肢關節和胸腹肋骨等薄弱骨節,全部淬鍊完畢,防禦力還沒來得及測試,但力氣又大了不少的樣子,至少一口氣拉四五下犀角弓,連喘都不帶喘的。
今日一個白天,李鶴都沒有練箭,他狗得很,從來不在人前露白,美就好了,可憐就行了,要是別人都知道他那麼厲害,薅慈悲值的難度會呈幾何級數的上升。
他才沒那麼憨憨。
夏日的白天,時間不短,陳恬恬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來與李鶴一商量,乾脆排練起《羅敷頌》來。
演員都是現成的,粉絲團雖然不在,但鐵衛們可有十二個呢,還有一萬青州軍做背景,完全可以偷點鏡頭,拍出驤侯帶重兵直搗羅氏的那種感覺。
於是,在李鶴陳恬恬的張羅下,小七、熊家姐妹、劉季盧婉的配合下,還有月四和鐵衛們的愁眉苦臉中,好戲開拍,一個白天很快過去。
月四和鐵衛們心裡有點苦,姐妹們可都跟著殿下上陣殺敵立軍功去了,就她們十幾個留下來陪李鶴過家家,爺們唧唧的,而且一天下來,特爹的比行軍打仗還累,奶疼得很。
還好傍晚時,主演李鶴被範節度叫了去,要不然,還不知道折騰到啥時候去。
範雀找李鶴,倒是沒搞什麼么蛾子,就是告知他,靖州軍和豫州軍在下午相繼到達,後軍已然集結完畢,今晚請李鶴獻藝勞軍,明日凌晨便拔營啟程,向北方進軍。
看起來,穩重正派,公事公辦得很,敘舊嘮嗑的話一句沒多說。
只是,當李鶴登上校場點將臺,為眾軍士彈奏演唱時,範雀則坐在觀眾席最前方,一邊飲酒一邊‘欣賞’,醉意上頭後,眼中時而閃爍著幾分志得意滿和難以描述的特殊情緒。
人性太複雜。
僅僅一年之前,臺上那風華絕代之人還是她範雀的少主,她也是正常女人,而且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現在身份地位對調,她怎麼可能不心動?
她起於毫末,成長於軍伍,本就是一個極上進的人,或者說是一個極具‘侵略性’的人,這樣的人,在背叛恩主破了道德金身後,考慮問題自然不會有什麼底線。
若不是,李鶴與九殿下的關係就擺在她眼前,她怕是會立刻撕去偽裝,今夜就將昔日少主佔為己有。
當然,她是不知道李鶴與陳恬恬的關係,根本沒往商國的方向去想,否則也是沒那個膽子的。
李鶴沒有管那麼多,範雀這個人,他遲早要整的明明白白,現在還沒到時候,先幹好本職工作再說,難得有這麼多觀眾,不薅白不薅。
他先是開起了專場演唱會,把之前唱過的歌、彈過的曲,統統來了一遍,臨了,以戰歌《萬勝!》壓軸,點燃了熱血,引爆了激情,現場軍將士卒的情緒被調動到最高:
“萬勝!”
“萬勝!”
“萬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