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濤軒。
“怎麼鬧的這麼僵?”陳恬恬走後,李鶴望著沉默不語的獨孤謹月,疑問道。
在他看來,新商兩國現在應該是關係最密切友好的時期,就算醋罈子打翻了,二女也應該維持表面上的尊重。
獨孤謹月聞言,眼神有些複雜,勉強一笑,道:“藍顏禍水,傾國傾城,小姑娘估計自己都不知道,已經陷進去了呢。”
怪我咯?
李鶴有點鬱悶,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聽到軒外的掌擊巨響,怕二女打起來,才趕了出來,並沒有聽見二女的對話內容。
與陳恬恬想的完全不同,李鶴是當事人,瞭解獨孤謹月,他有九成把握,讓他出徵絕對是皇帝本人的意思,與獨孤謹月無關。
獨孤謹月要想吃他,隨時都可以,雖然教坊司是獨孤謹霜的地盤,但他明白獨孤謹霜的心思,不會為了他插手,破壞與獨孤謹月的關係。
之所以一直沒有吃,之前,是考慮名聲;現在,陷進去了…依然是考慮名聲,只不過,吃的動機不同罷了。
既然是考慮名聲,在哪裡都一樣,隨軍出征的時候,反倒是更敏感。
李鶴總感覺,無論是黃華宣聖旨,還是獨孤謹月的到來,好像都不是針對他似的,不過,他想不通為什麼,也沒有多去想。
“來找我,是助我修煉的嗎?”李鶴沒有多糾結,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沒用,他又不能自殺,緩解二女的矛盾,沒那麼高尚,也沒那個能力,畢竟防禦強的一匹。
“你就能修煉了?傷沒問題了?”獨孤謹月聞言,有些驚訝,她為’對陳恬恬略施小計’而來,也是為李鶴的安全而來,她在皇宮府庫中挑選了兩樣東西,已派月四去走支取的流程,今日過來,跟他先說明一下然後道別,明日自己會先一步出發,與騎軍匯合。
但如果李鶴能修煉了,能再增強一些防禦實力,自然比依靠外物要更靠譜。
於是,在得到李鶴肯定的答覆後,獨孤謹月立刻把他綁了起來。
開打!
她倆在一起,十次有九次都要幹這事,畢竟,事後兩人都爽歪歪,誰不想?
感情就是打出來的......
......
另一邊。
陳恬恬趕到鴻臚館商國使團駐地,風風火火地來到裴風華的房間。
不打招呼就進了門,也不顧裴風華正在練一套很醜的拳法,直接嚷嚷道:“華姐,出大事了,你居然還有功夫練拳?太不稱職了吧?”
“我...不稱職?出什麼事了到底?”裴風華當即就懵了,她其實一直都有點怵陳恬恬,主要是完全把不准她的脈,經常被她整的一驚一乍的。
而且,陳家的實力,只有出自商國閥門的人,才真正明白……
“炎國騎兵入侵,新國要派大軍征伐了,這麼大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陳恬恬質問一聲,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條絲絹擦了把汗,又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裴風華見狀,眼睛一鼓,抬起手想阻止什麼,但已經晚了,她只得把已到嘴邊話,生生嚥了回去。
要知道,那擦汗的絲絹可是她專門從藥王孫思妙那裡求來的,花了不少心思和代價,錢是絕對買不到的,上面記載了一門藥王百歲時自創的煉體功法,可以通筋拓脈,強化肉身,長期修煉,不但會增益力量,而且能延年益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