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的日頭,依依不捨地落下天際,黑暗罩向大新京都。
“哈哈...”熟悉的感覺來了!
衰霜瞬間打了個寒顫,忍不住笑出聲,笑的比哭還難聽。
“李鶴,救我!”衰霜立馬求饒,眼神中充滿恐懼。
“救你,沒問題,答應我幾個條件就行。”李鶴見狀,也不再囉嗦,他畢竟不是真的惡魔,喜歡折磨人。
“說,只要不背叛母皇,我能辦到的,都依你。”衰霜說的倒是乾脆得很。
“不用那麼寬泛,我只有幾個小條件,完全在你的能力範圍內。”李鶴認真道:
“第一,確保我李家人在教坊司、流放路上、北地的生命安全和生活待遇。”
“教坊司和流放路上,我能確保,但到了北地就難說了,北地尉(北地駐軍司令)不是我這條線的人。”衰霜沒耍小聰明,她害怕還有什麼套路在後面等著,誠實應答道。
“這是我的條件,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辦到就行。比如,讓這個北地尉高升或者消失,讓你的人去頂替。我相信,這絕對在你的能力範圍內。”李鶴提的條件都是思考成熟的,從獨孤謹月那採集各種資訊,可不是白採集的。
獨孤謹霜聞言一愣,倒彷彿是被李鶴提醒了一般,思索片刻後點點頭,道:“如果不擇手段的話...可以!”
“好!第二個條件也不難,讓王逢春聽我的話,為我辦事。”李鶴輕笑道,輕鬆的彷彿王逢春是個侍男童子一般。
“李鶴,你現在是母皇欽定的罪子,我都沒有能力放你,王逢春更不可能!”獨孤謹霜眼睛一鼓,語調提高了八度,充分表達了她的態度。
“聽我把話說完,不要激動嘛!”李鶴走近獨孤謹霜,溫聲道:“我又不是讓王逢春只聽我的話,他也聽你的命令啊,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你同意,絕對不踏出教坊司半步。”
“哈哈...”獨孤謹霜又沒忍住,痛苦地大笑一陣,然後一邊喘一邊問道:“你的目的?”
“我只是想按自己的想法,安排在教坊司的生活,比如把這一屋子寶物拿去拍賣了,再用所得創辦些產業,為下半輩子攢些浮財;或者閒的無聊時,編些話本,挑些女侍官妓,搭臺演戲。”
李鶴的笑容還掛在臉上,言語中卻已有了幾分蕭瑟。
“你放心,我不會侵吞教坊司資產,也不會做一些對朝廷不利的事,你要相信王逢春,她心中也有一杆秤,不會亂來的。”
獨孤謹霜聽了,放心了不少,稍作猶豫,便答應下來,對王逢春她還是放心的,尤其在公事上。
“第三個條件,儲位之爭,我要你支援九殿下!”李鶴的笑容完全斂去,蹲在獨孤謹霜面前,緊緊盯著她,音量很小。
如果說前兩個條件只關乎李鶴私利,那這個條件就涉及到帝國的根本了。
他作為一個罪子,哪裡有資格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不是有野心,就是別有所圖。
獨孤謹霜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她沒有回答,而是警惕地看著李鶴,似想把這個詭異妖男的內心看穿一般。
“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想此生還有出得教坊司的一天,這幾個皇女皇孫中,唯有九殿下登位,才有可能。”見獨孤謹霜疑慮重重,李鶴又說道:
“放心,我只要在教坊司待過一天,哪怕未來九殿下貴為九五至尊,也不可能承受全天下的輿論,堵住悠悠眾口,將我這樣的男人位列正宮。”
“你在擔心什麼呢?一個罪子能掀起什麼大風浪?我的詛咒之術是厲害,但只能用一次,如若不然,還會落到這步田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