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逢春和王鳳來得快,走得也快,只不過,王鳳是苦喪著臉走的。
他們可不會真的來赴宴,懂事得很,即便李鶴假意留請,他們仍然託辭婉拒後直接離去。
總的說來,王逢春今晚的態度令李鶴很滿意,對這個人也起了幾分欣賞的心思。
臨走前,王逢春還通知了李鶴兩件事,一是聽濤軒寶物拍賣會將在明晚舉行,二是一年一度的京都花魁大賽將於十天後舉行。
按理說,李鶴作為新員工,連入職培訓都沒有過,是沒資格參加行業技能大比的盛會的。
但他作為教坊司聽濤軒的主人,不管是不是開後門住進去的,又能自動獲取參加大賽的資格。
同樣,若是教坊司別的選手奪魁,也會自動獲取聽濤軒的入住權。
這都是規矩。
當然,入住權是入住權,規矩是規矩,至於能不能真的住進去,要看的東西還有不少。
就好比前世的公司,滿足上市條件又有上市意願的公司不少,但真正能上主機板市場圈錢的又有幾家?明裡,券商有高額的保薦、承銷費用,嚴苛的對賭協議;暗裡,各路神仙太多,好多老闆上市能上破產。
李鶴在向王逢春詳細瞭解京都花魁大賽的情況後,做出了參賽決定!
雖說,名義上只是京都花魁大賽,但帝國各地的優秀選手早就透過各種渠道,匯於京都各花坊秀闌,這裡面不僅有選手間明晃晃的身價之爭,也有機構間赤裸裸的利益之爭。
所以,從規格和影響力來說,京都花魁大賽絕對是全國性的。
早有吃瓜群眾坊間趣談,戲稱花魁大賽就是歡娛界的殿試,全國優秀選手皆匯聚於京都,共襄盛舉,奪魁難度不比文狀元差。
雖然有點怪,但不得不說,形容的非常貼切。
花魁大賽的賽制設定為三階段:
第一階段為初決,琴棋書畫;
選手從琴棋書畫四技中,任選一技,登臺表演,由太學博士三人(專業評委)、貴族代表四人(客戶評委)組成的評判團打分,前三十名進入下一階段。
第二階段為再決,詩詞歌賦;
由評判團現場出題,在詩詞歌賦四藝中隨機選擇,考核選手的才情,前十名進入下一階段。
第三階段為終決,自由形式;
選手登臺表演,形式不限、內容不限,由評判團點評,現場所有觀眾(客戶們)投票,決出魁首冠軍。
可以說,這花魁大賽絕對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高雅大賽,賽制緊湊高效,以市場為導向的意味非常明確,人氣極高。
屆時,上到整個京城權貴豪富二代(客戶),下到行業的底層從業者(客服),都會將目光聚焦在此次大賽上,其影響力之大不言而喻。
李鶴決定參賽,自然不是為了奪魁出風頭,他瞄著的就是終決那自由形式的比賽內容。
這絕對是路演測試的黃金機會!
利用這次機會,他要將舞臺戲劇的藝術形式,在這個世界推廣開,反正劇本由他來寫,到時候,不僅可以更為高階隱蔽地獲取廣大的慈悲值,而且可以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到所有接觸過的人,為他的各種目的服務。
透過獨孤謹月,李鶴大體瞭解到,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上層人物,太過醉心於個人武學和實力,輿論宣傳的巨大威力,文化滲透的可怕效應,並未引起她們的足夠重視。
作為統治者,作為皇帝,筆桿子和槍桿子必須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軟了一手,都會留下破綻縫隙。
這樣的縫隙,給了李鶴巨大的操作空間,他完全可以利用。
十天!
留給他的準備時間只有十天,可以說是相當緊張,尤其是排演戲劇,這可不是一個人的事,演員的影子都還沒看到呢。
王逢春兩人離開後,李鶴一邊思索,一邊走向軒後的連排屋舍,他可是答應過小七,一會就回去看他。
這排屋舍本就是聽濤軒的配套功能房,起居屋、廚舍、柴房、水房、茅房一應俱全。
等李鶴走近時,廚舍上已是炊煙裊裊。
兩名大廚是真的麻利,短短一個時辰,不但收拾好了自己的起居屋,還做好了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