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起身往外走。
很快夙夜就跟著她一同走了進來。
可夙夜看過後，也沒有發現桑榆的記憶被動過的蹤跡。
沒有人知道，桑榆究竟忘記了什麼。
也沒有人知道，曾經的天道大人愛過一個魔女，為了她，任由情絲瘋長，消失於六界之外。
……
“小魚，小魚！”
“夫人……”
“魚魚……”
“老婆，下一世，可不可以愛我一次？”
“桑榆，你會忘了我嗎？”
桑榆猛地從夢中醒來。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做這個夢。
夢裡最後，那雙偏執陰暗的眼睛，有些受傷的盯著她。
可她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
她心悸著，下意識的將藏在枕頭下的小人偶拿了出來。
只要抱著它，她才會感覺沒那麼孤獨。
撲稜撲稜。
是翅膀閃動的聲音。
桑榆抬眸，看著落在窗臺上的朱雀。
“你怎麼又來了？”
這朱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神界的神獸，卻天天跑到魔界來尋她。
好在夙夜不管它，不然它十條命都不夠活的。
朱雀變成一隻小鳥，飛到她的肩膀上，毛茸茸的頭蹭了蹭她。
“主人，你還在難過嗎？”
桑榆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可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很不好，主人，不要難過了，不然朱雀也會不開心的。”
朱雀耷拉下眼皮。
桑榆摸了摸它，有些不解：“為什麼我難過，你也會難過？”
朱雀甩了甩頭：“不知道，就是不想看見主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