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廝殺,死裡逃生出來的人,眉眼間的味道自然是與常人不同。
“將軍所說之人,應該只是一個普通人吧?”
“您這氣息,別說常人了,就連我們,都覺得打怵。”
溫子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啊,不過我已經在強壓著了。”
他見到人時,還特意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就是為了讓大家不那麼害怕。
“將軍,這可不是您笑一笑就能解決的事兒。”
“也對,沒什麼事兒了,你出去吧。”
溫子矜擺手,暗暗決定,若是以後再有機會見到那位可憐的口吃姑娘,必然要跟她好好的道個歉才行。
這次嚇到她了,實在是他的魯莽。
只希望她,不要見怪。
……
這幾日沈昔昔坐立難安,一會在屋子裡來回走,一會又到前院跑來跑去,一會又想爬到樹上去摘棗子,整個人閒不下來。
一開始核桃還陪著她一起鬧。
後來鬧的累了,便在樹下尋了處陰涼地。
小手爪子朝下巴上一搭,腦袋放上去,只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隨著沈昔昔的身形晃悠著,耳朵時不時的愜意抖兩下。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呀?”香兒哭笑不得的詢問,看著被沈昔昔自己弄破的裙襬一角。
沈昔昔長嘆了一口氣,煩躁的揉了揉頭髮,硬生生的將編好的髮髻揉亂,碎髮順著耳邊垂了下來。
“煩啊,煩啊!”
香兒眼睛轉了轉,神秘的湊到沈昔昔耳邊問:“娘娘,您該不會是要來葵水了吧?”
沈昔昔身子一僵,猛地拍了她一下,“別胡說啊,肯定不是!”
“那您為何如此焦躁不安,脾氣還變得這麼差呀……”除了這個,香兒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沈昔昔滿臉無奈,偏偏身邊連個能傾訴的人都沒有。
這事跟誰說啊?
又能怎麼說啊?
說了誰能信啊?
恐怕都以為她是個神經病吧?
見沈昔昔不言不語,香兒不由得提議:“娘娘,您要是在府裡待得實在是悶的話,不如出去聽聽曲,聽聽戲吧?”
“京城裡有一家戲班子可厲害了,聽說唱的挺好的。”
沈昔昔立馬來了精神,“在哪?”
“奴婢帶您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