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內,火爐燒得烘熱,只有兩人。
董顧從自己枕頭底下的暗格,拿出了一個瓶子,倒出一顆黑丸子給宋開服下。
接著將他身上的繩子鬆開,被請到座上好酒好菜招呼。
“說吧老先生,這個銀匣子怎麼開啟。”
董顧與剛剛不同的是戴上了自己專屬的紅色拳套,他還緩緩釋放了一股火屬性鬥氣,用作壓迫之用。
桌上有四個葷菜,一罈老酒。
倘若是一路上過著顛簸只吃乾糧的日子,普通人看著誰都是心動。
宋開雖然恢復了力氣,卻吃不上一塊肉一滴酒,他內心裡藏著的憤怒不敢表外。
“怎麼,你是不愛說話,還是要我撬開你的嘴?”
董顧變本加厲把火屬性鬥氣聚集在手上,一縷火焰在掌心生起。
“。。。”宋開眼白的血絲滲成了網狀。
“說吧,我可是四級的戰拳師,我可不想對一個老頭開了殺戒,傳出去怕壞了名聲。”
“可惡!!”火光很熱辣,消磨著捆綁他心裡那條忐忑的繩索,宋開咬緊嘴唇,這一刻,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嗯,蠻有氣魄的嘛。”董顧為了得到遠古戰盔也是軟硬兼施。
“要開啟銀匣子的話,必須。。必須要到迷幻草原中的一個地方,把匣子放在那裡的祭壇上,藉助神秘的力量才能夠開啟。”
“嗯?哼!!”董顧又問,“裡面的東西,可真是遠古戰盔?”
作為一個四級鬥者,董顧有什麼事沒見過,他認為老者宋開的話聽起來不覺得太假。
如果他說得用鑰匙開啟,而鑰匙藏在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卻有令人懷疑的地方。
宋開不情願地瞥了一眼,“紙包不住火,正是!!”
“那祭壇在什麼位置!!”這個老村長已熱切地問個究竟。
“我沒那麼笨,如果說出來了,你現在就把我幹了,豈不是含冤下黃泉?”
“那我該如何信你的話是真是假?”
“你不信的話,大可以由你們送我去迷幻草原。”宋開長呼了一口氣,彷彿放下了幾百斤的重擔,“只有你們肯放了我,一切好說。”
話到了這裡,董顧卡住了,臉上的疑色消失不見。
心底裡默默估算,自己是真的穩賺不虧,把對方的脖子牢牢掐住,同時自己是這事的最大得益者。
可是,那封飛鏢信!!
其實董顧早就發現,飛鏢信的字出自他親兒子的手筆。
二十年前的某一天。
“留在赤焰村有什麼不好!!這裡自給自足,你是村長的兒子,以後這裡必須由你來繼承!!”
這話出自一個父親嚴厲的愛,卻困不住兒子外出闖蕩的心。
“我不想一輩子呆在這裡!!我剛剛被檢測出乙級中等的天賦,誰還想呆在這破地方?”
赤焰沙漠白天氣溫高達七八十度,晚上氣溫接近零點甚至負數,不是正常人能夠忍受的生活。
而作為一個乙級天賦的有志少年,豈會在一個小小的地方屈才。
“啪!!”董顧推開了妻子阻擾,火屬性鬥氣的他管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居然打我!!”
“我是你父親,就有資格打你,對於離開村子的事,你就死心吧!!”
少年含淚推門而走,當晚董顧的兒子董健留下了一封信離開了赤焰村,之後便音信全無。
事後,董顧後悔莫及。
他在這二十年內不敢離開村子,因為他盼望兒子總有一天能回來。
妻子整天憶子成痴,最終在董健走後的三年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