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感覺,他似曾相識。
望著天旋地轉的密林,時間回到了七年前那個寂靜的夜晚。
鬥氣大森林,大陸危地之一。
“嗒,嗒,嗒。”戰馬被韁繩勒得快要斷氣。騎馬士兵懷中的孩子被堅厚的戰甲圍住,而自己的後背卻被箭羽插得密密麻麻。
士兵吐一口鮮血,身體重重落地,打滾幾下直接死去了,而戰馬受驚,脫韁而逃。
孩子頭部在戰甲內來回撞擊了數十次,直到士兵的遺體停下數米才停下。
饒幸的是孩子從士兵的屍體爬出,滿頭的鮮血,他還沒來得及張望一下這陌生的環境,就直接重重地躺倒。
這可能是他頭一次面對絕望,因為他醒來的時候,什麼也不記得起來。
我是誰?來自哪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即使是為什麼來到這片森林,還有三歲前發生的所有事,通通都忘記得一乾二淨。
老天跟他開了個玩笑,但並沒有放棄過他。
“嗒,嗒,嗒”的馬蹄聲從遠到近漸響。
不是那隻走丟的戰馬,而是來了一對父子。
“這裡居然有個孩子。”中年男人走下馬,望向了那個只有三歲的項天。“還有氣息,而且還受傷了。”
“這裡可是鬥氣大森林的中部地帶,這傢伙是什麼人。”男人的孩子躲在身後,不時探出頭看望這個陌生的同齡人。
看到旁邊那個沒有氣息計程車兵,男人略眼中過一絲猶豫。救還是不救,男人心中一開始已經有了答案。
“看樣子是被仇家追殺,要滅口。”
“這不就和我們一樣,這小子還真不走運。”
“小刑,把東西拿出來吧。”
“是,老爹。”
中年男人正是項御,他吩咐項邢拿來了急救用品,大家分工給小孩止血,然後塗藥綁上繃帶。
介於鬥氣大森林的危險性,幾人沒怎麼休息就出發,孩子安詳夾在父子中間,他感到一絲的熱氣。
暖暖的,就想冬天蓋上了厚厚的棉被的感覺,可能就是家的感覺。
樹影在兩邊飛馳掠過,馬匹疾跑如箭。霎時間,周邊的樹枝動了,“咯吱咯吱”的響,一隻碩大的爪子,鬼鬼祟祟地挪動,突然間一個加速。
“嘭”
“嘭”
“嘭”
“嘭”
“嘭”
五條木柱憑空出現,五根爪子插入地面,把連人帶馬直接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