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打算先讓你的戰友在前面消耗，然後最後再上場把狂蟒終結了？”
“亦或是讓你的戰友一換一或是二換一，你坐收漁利？”
華玉輝的表情逐漸猙獰：“還是說像是犧牲攸寧那樣，最危險的事情讓別人做，最後你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啊！”
華玉輝的聲音突然變大，表情有些扭曲，一雙眼睛中難掩殺意、憤怒以及鄙視。
“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華玉輝說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管是多麼親密的人你都能利用，不在乎他們的安危，不在乎他們的生死！”
“你只想著最後的目的是否達到，最後的功勞是否是你的！”
蘇亦安默默聽著華玉輝的咆哮，華玉輝怒視著蘇亦安：“如果不是你，那些人不會死，如果不是你，一年前不會有那麼大的傷亡，如果不是，攸寧不會死！”
嘩啦！
華玉輝直接掀了桌子，衝到蘇亦安的身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又是這個表情，面無表情，雙眼冷漠！”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這樣很帥？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掩飾你心中的殘酷？！”
“你算什麼！你說啊！你說你會保護好攸寧的，結果呢？這就是你的保護？！”
“蘇亦安！”華玉輝抓著蘇亦安衣領的右手逐漸握緊：“你說啊，你為什麼要那麼自負？你為什麼要利用攸寧？你為什麼沒保護好她？你說啊···”
華玉輝的聲音逐漸沙啞，眼中也控制不住的有淚水滑落。
“你說啊，你為什麼沒保護好她···你為什麼讓那麼多人白白送死···”
華玉輝跪在了蘇亦安的身前，表情中的憤怒和恨意已經淡了許多，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力，已經吼累了、罵累了的無力。
“心情稍微平靜了點吧？”
蘇亦安把華玉輝的右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拿開，看著華玉輝平靜開口：“讓地剎、人王、青冥、含光、龍淵五人來臨南市。”
“你說···什麼？”華玉輝驀地抬起頭，眼中帶著驚訝。
蘇亦安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次可不能狂蟒活著離開臨南市。”
說罷，蘇亦安直接從華玉輝的身邊走過去，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輕聲說道：“一年前那件事，他們都自己選擇了自己的路。”
“攸寧的死，我比你更痛苦，但這是攸寧自己的選擇，我勸過，但沒用。”
蘇亦安深呼吸一口氣：“你恨我我能理解，畢竟我沒有保護好他們，但一年前那件事，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說罷，蘇亦安離開了包廂。
華玉輝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沙發，半晌，他哈哈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
“是嗎，是這樣嗎····”
華玉輝慢慢站了起來，狠狠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
“地剎，人王，青冥，含光，龍淵···”華玉輝喃喃自語，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到頭來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
走出寧靜咖啡廳的蘇亦安抬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如同此時蘇亦安的心情。
被華玉輝那麼一吼，許多不願回想起來的記憶在腦海中一一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