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也操也不知道今天他的這兩個死對頭突然找他喝酒是什麼目的,但不管怎樣,馬也操都得過來赴宴,如果自己不來的話,一來怕這兩人把這個訊息傳揚出去,自己的面子就會大為折損,二來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不如趁此機會和對方碰個面,說不定會出現什麼轉機,反正時間地點都是自己挑的,也不怕對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塵√緣x文?學x網%d7%cf%d3%c4%b8%f3
馬也操感覺這事兒特別窩囊,自己在蜀都也算是一號響噹噹的人物,此時卻被兩個名不經傳的年輕人逼得喘不過氣來,窩囊,真是窩囊!
雙方誰也沒有先開口,都等著後發制人,在談判桌上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一般先開口的一方都相對弱勢一些,而且先開口就會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一些東西,所以後發制人才是最上乘的辦法。
雙方就這麼僵持了接近五分鐘,誰也沒有先開口,場面無比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路南突然啪一聲狠狠拍在桌子上,看著馬也操冷冷道,“馬總,你就不打算說點兒什麼?”
馬也操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而且現在又是自己的主場,雖然心裡邊有點虛,但面上卻很鎮定,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是你們約我的,我認為該說點兒什麼的應該是你們。”
“我……”路南性格本就暴躁,前一陣子馬也操派人刺殺他,雖然並無大礙,但這口惡氣可一直憋在心裡,要不是張哲寧攔著,他早就抄傢伙帶人去找馬也操算賬了。
“行,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說兩句。”
張哲寧抬了抬手,制止了想要發飆的路南,手裡把玩著一個精巧的小酒杯,看著馬也操似笑非笑道,“這件事的起因,是您兒子先去我朋友開的美容院的麻煩,我兄弟適當還擊也是理所當然,接著你兒子把我兄弟給綁了,而且還將他毒打了一頓,在重症監護室足足躺了兩天,馬總您說說看,這事兒誰佔理?”
馬也操陰沉著一張臉,道,“這事兒我兒子是做得不對,但他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再說了,就算他砸了你朋友的店,事後該賠錢就賠錢,別說一家店了,就算是一百家店我馬也操也不放在眼裡,但是你朋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把我兒子腦袋給砸開了,我兒子從小到大,連我都不捨得碰他一根手指頭,現在腦袋居然被人給砸開了,你說他能不發脾氣嗎?”
張哲寧聽著這番話感覺無語至極,看來馬也操對他那敗家兒子的溺愛已經到了一個不可理喻的地步,明明是他兒子犯錯在先,現在扯來扯去竟然變成受害者了。
不過張哲寧可不吃他這套,玩味笑道,“因為你兒子天生就是這個性格,所以別人就得寵著他讓著他?只許他打人不許別人還手?”
“他只是個孩子,就算犯了點兒小錯誤,要賠多少錢我賠就是了,可是你朋友竟然把他腦袋給砸開了,這事兒就過分了!”
馬也操對他這個兒子真的是溺愛到了一種變態的極致,思維方式已經是那種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先把他兒子放在主導位置上說事兒,這是一件極其無語的事。
“孩子?”張哲寧笑了笑,“請問他多大了?”
“幾年才二十一!”馬也操很“理直氣壯”的回應到。
“呵呵,二十一,嗯,的確還是個小孩兒。”
張哲寧真的是被雷得裡焦外嫩,都他媽二十一了還是小孩兒?自己二十一的時候都他媽在街頭抄刀子和人搶地盤了。
這句話可算是點燃了馬也操內心的“核彈”,已經做出足夠的讓步了,可是還要咄咄逼人,那他媽就等於逼著自己玩兒命啊!
張哲寧鬆開馬也操脖子,淡淡說了一句。
“你可以不再繼續追究,但是,這件事我要繼續追究!”
只是,接下來張哲寧的一句話,瞬間讓本已經軟掉了的馬也操突然青筋暴起,兩個眼睛就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堂堂一個頂尖商界大佬,被人刴了手指頭,然後表示不繼續追究,這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至於想讓馬也操道歉賠償損失什麼的有些不太現實,因為那是他的底線,到時候馬也操失去理智,不顧自己的利益放手一搏,憑藉其人脈和財富,張哲寧等人最好的結局也是個跑路的結果。
“好,這事兒我保證不再繼續追究了。”馬也操終於說了一句軟話,這話表面上雖然聽起來挺不禮貌的,但實則已經是馬也操最大的讓步。
剛才張哲寧和路南連翻氣勢壓制,又在馬也操面前露了兩手強悍的功夫,終於艱難的擊潰了馬也操的心理防線。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馬也操震懾住,讓他認慫服軟。
所以雙方就這麼耗下去的話,率先坐不住的肯定是張哲寧,馬也操弄死張哲寧沒多大關係,但張哲寧弄死馬也操事兒就大條了。
就算今天不動手,日後張哲寧也未必敢對馬也操玩兒陰的,還是那個道理,馬也操身份特殊,一旦他失蹤或者“意外”死亡,必定是一個公安部督辦的頭號必破大案,這種級別的案子的破案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九!
馬也操是什麼人?整個蜀川地產界排行前三甲的人物,每年不知道給國家創造多少稅收,他如果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給殺了,這個案子就算一百個徐丹珠綁在一起也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