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手槍要震撼多了,一旦張哲寧拉響引信,這幢別墅裡就別想留下一個活物。
“馬總,該怎麼做你自己清楚,您富甲一方,我們爛命一條。光腳不怕穿鞋的,你要是執意想魚死網破,我們奉陪到底!”
張哲寧朝著馬也操冷冷說了一句之後,一邊又緩緩將衣服釦子扣好,但一隻手卻伸進事先被戳了個窟窿的口袋裡捏著引信,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張哲寧就會毫不猶豫的拉響他腰上的這一圈炸藥。
馬也操走在中間,張哲寧和路南一左一右的夾在兩旁,張哲寧還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就跟三個郝鵬一般。
到了別墅區大門的時候,張哲寧還衝著剛才被他打傷那幾個保安抬手打了個招呼。
刺蝟頭和張小龍等幾個小兄弟早已開著車等候在別墅區門口,張哲寧拉開車門。衝馬也操淡淡笑道,“馬總,要不去我們那邊坐一坐,喝兩杯酒。”
馬也操擠出一個十分別扭的笑容,“呵呵,今天還有事兒。改天吧,你們忙。”
“嗯,那改天再約,今天就不打攪您了,回見!”
說完後,張哲寧和路南大搖大擺的鑽進汽車,刺蝟頭油門一踩,車輛頓時疾馳而去,張小龍和黑皮幾個小兄弟開著一輛商務車在後邊殿後。
馬也操氣得一張老臉青一陣紫一陣的,足足楞了許久,才一言不發的回到自己的別墅。
看著茶几上的那根血淋淋的斷指,馬也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老鬼嗎?我是馬也操,你不是一直想要商業街那塊兒地嗎?幫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那塊兒地就歸你了!”
而此時的張哲寧和路南雖然已經順利全身而退,不過卻並不輕鬆,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剛才的兇險,他倆的神經早就崩到了一個極限。
兩個人,跑去蜀川省排名前三甲的地產巨頭家裡,用槍指著人家的腦袋,還刴了人家一個指頭,整個過程還被十幾個保鏢用槍對著,張哲寧腰上還纏著一圈貨真價實的炸藥,任何一個環節出現紕漏,後果都將不堪設想。
“張哥,小天的事兒怎麼辦。”刺蝟頭在前排開著車,面色嚴峻,看得出他這次是真的怒了,自蘇薇薇失蹤後,刺蝟頭還是頭一次發那麼大的脾氣。
張哲寧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緩緩道,“先放著,我們現在還沒有和他們抗衡的能力,而且我刴了那個公子哥老爹一根手指頭,也不算吃虧,就當扯平了。”
“那孫子會不會報警?”刺蝟頭現在雖然性情大變,但腦子卻並沒有變傻,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細,三言兩語就聽出了這件事的利害關係。像馬也操這個層面的人,稍微在白道上動點手腕,就足夠幾兄弟喝一壺的。
張哲寧輕輕搖了搖頭,“不會,是他兒子傷人在先,以馬也操現在的身份。任何一個紕漏都會被他的商業對手抓住小辮子,所以他不會報警,但是報復是肯定的。”
“不會報警就好,至於報仇?”
刺蝟頭一面開著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冷冷道,“我倒是希望他來東門上找我們玩兒玩兒,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我就不信他馬也操有金剛不壞之身。”
路南也跟著接過話茬,不屑道,“玩兒黑的,他馬也操算個**。儘管放馬過來!”
張哲寧沒有說話,也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雖然他十分清楚的明白,馬也操的報復肯定又是一場暴風驟雨。
馬也操不算是江湖人,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混到他這個層面的人,有的是錢,有的是人脈,多多少少也和一些江湖上的大佬沾點兒關係,什麼樣的人混什麼樣的圈子,相信馬也操這個層面的人接觸的那些江湖大佬肯定都不是泛泛之輩。
如果硬拼的話,就像林蕭所說的一樣,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一命換一命,誰都不怕誰。
但這樣做的結局是,無論這場硬拼下來的結局如何,最後吃大虧的註定是張哲寧等人,弄不好幾人的小命都得丟掉。
馬也操是什麼人?一旦硬拼起來,勢必驚天動地,激出幾條人命在所難免,到時候白道介入,馬也操透過他的人脈和金錢在其中稍加運作一下,幾兄弟都得進大牢,搞不好直接拉刑場上吃槍子兒去了。
所以硬拼絕對是下下策,但可以肯定的是,馬也操絕對不會輕易罷手,肯定會報復,那麼,又該如何應對呢?
張哲寧腦袋亂成一鍋粥,事情要麼不來,要麼就堆在一起來,現在快天亮了,明天早上九點,還得去應對那個對自己來說無比重要的派對,現在又惹上馬也操這麼一個大麻煩,張哲寧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爆炸了。
亂上加亂,且每件事都事關重大,張哲寧該如何去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