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用槍指著馬也操的腦袋,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馬也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被人用槍指著,剛才聽聞自己那寶貝兒子腦袋被人用花盆砸開了,一時心急。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你先別急,把人看好就行,我待會兒給你打電話!”
馬也操連忙衝著電話吩咐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後,看著張哲寧道,“什麼事兒都好商量,現在我兒子腦袋被你朋友開瓢了,所以你的朋友應該付出代價,我兒子弄死他也是天經地義,從小到大,我兒子從來沒被人動過一根手指頭,現在被人直接砸破了腦袋,你說他應不應該殺掉那個龜孫子?”
馬也操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不然也混不到今天這個地位,可是在他兒子身上,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這些個道理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跟天經地義一樣。
這些人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極度以自我為中心,別人都是陪襯,別人的生命都是草芥,一文不值。
“**!”
路南聽了這個歪理之後頓時大怒,衝上去一把抓住馬也操的領子,用槍頂著對方腦門,一字一句道,“老子現在不想跟你廢話,一分鐘時間,如果你不讓你那混賬兒子放了我朋友,老子保證讓你腦袋開花!”
“五百萬!”
馬也操再有錢,始終也是**凡胎。被路南這麼一個混世魔王提著衣領用槍頂著腦袋,說一點都不驚慌那是假的。
只不過他卻沒有任何求饒的意思,而是很意外的報出了一個數字,看著微微錯愕,馬也操繼續補充道,“一千萬也行。我給你們一千萬,你們現在馬上離開,我想你那個朋友的命,應該值不了這麼多錢。”
這番話讓張哲寧和路南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頓時暴怒不已,在馬也操這種人眼裡,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義氣之類的玩意兒,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都是可以用價錢來標註的。
“先刴他一根手指頭,要是再不打電話,就接著刴!”張哲寧咬牙喊了一聲。
路南二話不說,狠狠一槍托砸在馬也操的腦袋上,然後抓住對方一隻手摁在桌上,反手從後腰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馬也操的一根手指就準備狠狠刴下去。
“別動!”
這個時候,門突然開啟,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一聲爆喝在大廳中響起。
這群黑衣人大概十來個,個個手裡都拿著槍,第一時間就舉著槍把張哲寧和路南圍在中間,一看就是專門訓練過的。
“放下手裡的兇器,雙手抱頭!”為首一名保鏢大聲呵斥,其餘保鏢也是唰唰的拉了一下槍機,這種極強的氣勢足以震懾大部分人,一般人見到這種場面恐怕都得本能的乖乖就範。
只不過今天很不巧,張哲寧和路南恰好不是“普通人”。
“誰要敢動一下我弄死他!”
路南不僅沒有害怕,而且順勢一把抓住馬也操的頭髮,用槍頂著對方的太陽穴,衝那群保鏢怒喝道,“都他媽把槍放下!”
那群保鏢面面相覷,這些年都是他們威脅別人,而且從未失手,可是今天竟然有人反過來威脅他們?
而且對面這個人無論是氣場還是眼神看起來都十分兇殘,讓這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心裡竟然平白無故的冒出幾分寒意。
“路南,你抓著他,誰要是敢動。你立刻開槍!”
張哲寧朝路南吩咐了一句,然後撿起桌上的匕首,重新將馬也操的一隻手掌摁在桌上,二話不說,舉起匕首就狠狠朝著一根小拇指刴了上去。
嗷!
馬也操直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席捲一聲,併發出一聲慘呼。
此時最著急的事旁邊的十幾名保鏢,眼前這個形式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的老闆被對方扣在手裡,當著他們的面刴手指,他們開槍也不是,不開槍也不是,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馬也操平日裡富貴慣了,哪裡遭過這樣的罪,連忙大聲道,“停,我打電話,我立刻打電話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