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出了周志東這麼一個變態,當今社會的紈絝子弟已經和上個世紀不同,現在的富家子弟起點高,眼界高,從小混跡上流圈子人脈廣,而且特別上進,漸漸在打破某些人評論說我國富不過三代的魔咒。
肖遠飛等人雖然被張哲寧等人壓倒性的優勢暴打了一頓,但不能說他們就是草包,打架上邊輸了,但不代表別的方面他們也會輸,這群人當中玩兒基金玩兒股票出神入化的大有人在,資本運作的能力比好些個老油條都猛,都是一群優秀的年輕人。
“草你媽,今天要麼把我們弄死,否則的話,老子保證你們下場一定會很慘!”
肖遠飛被打得滿嘴是血,樊勝軍抓住他的肩膀就跟拎小雞一般將他提起來,單手反剪著他的胳膊。
只是肖遠飛絲毫沒有任何服軟的意思,一雙眼睛似乎快要噴出火焰,其餘幾個紈絝子弟也是都露出倔強而又憤怒的表情。
“草你媽,小逼崽子,你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路南一個箭步竄上去,抄起一個只剩半截的酒瓶子頂著肖遠飛的後喉嚨。
路南是個混世魔王,他可不管對方是什麼二代,只要惹到他就得付出代價。
其實現在以路南的身份地位,他也很少跟人親自動手了,但是一旦動起手來,那就是不死不休。
“來啊,弄死我啊!”肖遠飛絲毫不懼。
“操!”
路南是最不能激的,一激他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當即舉起半截酒瓶子便毫不猶豫的朝著肖遠飛脖子狠狠刺過去。
“路南!”
一旁的張哲寧眼疾手快,即使抓住路南的手腕,“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
“操!”
路南瞪紅了眼睛,不過張哲寧的話他還是要聽的,罵了肖遠飛一句之後就轉身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抽菸。
“老樊,放開他。”
張哲寧也回身做到一條椅子上,朝樊勝軍示意了一眼,樊勝軍這才將手鬆開。
肖遠飛活動了一下胳膊,指著張哲寧怒道,“操,我再勸你一句,今天要麼弄死我,要麼明天死的就是你!”
張哲寧輕輕撥出一口氣,並沒有動怒,看著紅著眼睛的肖遠飛道,“兄弟,今天的事你也清楚,我們是不想來打架的,但是你一再咄咄逼人,我們不得不出手,剛才我們也是為了自保,多有冒犯,還請多多諒解。”
“操!”
肖遠飛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咬著嘴唇,卻並沒有說話,不過能看出他的兩個眼睛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張哲寧卻依舊面色平靜,從兜裡摸出一張支票,遞到肖遠飛面前,“兄弟,這件事是我們不對在先,今天動手也是迫不得已,這兩千萬算是我們的一點誠意。”
張哲寧在取得絕對佔優的情況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肖遠飛示好,這在旁人眼裡肯定覺得有些詫異,覺得張哲寧為什麼這樣懦弱。
而事實上,張哲寧絕對不是懦弱,是因為他有超強的定力和宏大的格局,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和肖遠飛一旦撕破臉皮大肆開戰,結局不論勝負,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是彼此之間為了利益關係,那麼和肖遠飛大戰一場無可厚非,可是這次卻是因為一次莫名其妙的糾紛,打下去就太不值得了。
肖遠飛雖然在西門上無人敢惹,但卻並沒有任何生意或者場子在西門上,就算滅掉肖遠飛,張哲寧等人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最後得到的只不過是一些無謂的損傷而已。
再加上,肖遠飛有著上層建築的背景,這種人身份敏感,最好不要輕易招惹,這點從西門扛把子都要處處讓著肖遠飛就能夠看出來。
剛才之所以沒攔著林蕭,和肖遠飛等人大打出手,那是因為想要表現一下他們自己的實力,間接的告訴肖遠飛,他們並不忌憚,並沒有想過要把肖遠飛怎麼樣。
如果單純的只是為了出口氣教訓肖遠飛的話,那肖遠飛現在恐怕已經在搶救室了。
兩千萬,這一筆對誰來說都不是小數目的財富,也是張哲寧能夠拿出來的最大極限,再超過這個數,張哲寧就只能被逼得魚死網破了。
肖遠飛接過支票,張哲寧心頭暗暗鬆下一口氣,能用錢擺平的事結局是最好的。
可是在三秒鐘之後,肖遠飛突然將那張支票撕得粉碎,隨手往半空中一揚,怒視張哲寧一字一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